“重事要緊,我不過是一個無關鍵要的人,看不看又如何。”惜柔略帶些自嘲的說道。
聽在蘇栩跟幽靜的耳裏,卻有些不舒服,尤其是幽靜,聽到惜柔的這句話時,臉色都變了變。
見狀,蘇栩便笑著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可有可無的,隻是要看人是怎麼定位自己的罷了。”
她是一個直接的人,也許她不是不知道惜柔話裏的意思,但是她卻偏偏沒有安慰她,或者說些別的話,反而是要直接的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聽到蘇栩的話之後,惜柔眼神一變,隨後便也隻是笑了笑,也沒有再說什麼話。
幽靜卻看向了惜柔,低下了頭,一點也沒有自己是惜柔的嫂子的模樣,反倒是像是對惜柔有些什麼樣的愧疚。
想到這裏,蘇栩不由得好奇了,幽靜定是有什麼事情覺得自己對不起惜柔的,所以才會出現那樣的表情來。
“王妃的話真的有意思,難道王妃覺得我一個廢人還是一個有用的人不成?”
蘇栩眉頭下意思的一皺,她從來沒覺得惜柔是這麼咄咄逼人的一個人,以前她見著的惜柔都是或溫柔或安靜的,卻跟今天的惜柔完全不一樣。
蘇栩看著惜柔,欲要開口,卻被幽靜在桌子底下扯了扯,示意她不要說了。
看到幽靜幾不可查的搖頭之後,蘇栩才閉了嘴,不打算再說話,隻是她不說話,也不代表惜柔就停止了。
惜柔看著蘇栩,接著說:“王妃能想象得到在一個輪椅上坐了幾年的感受嗎?”她輕聲的自嘲道,“可是這就是我這幾年來的生活。”
“一直在這張輪椅上行坐著,一直在這個院子裏待著,我都快要忘了外麵是一個什麼樣的場麵了,除了這第一樓進進出出的下人之後,我幾乎沒有見過任何的新麵孔。”頓了話,惜柔又把目光投向蘇栩,笑道,“要說新麵孔,這些年,也就是王妃你了。”
蘇栩不是聽不出惜柔語氣裏的難過跟憂傷,但是更是聽出了她語氣裏的怨天尤人,越是這樣,蘇栩越是好奇,她的雙腿到底是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隻是她知道,她不能在惜柔的麵前問這個問題,於是乎,她也隻是淡淡的說了句:“那你有沒有體驗過從來就被當成一個草包看待,有沒有體驗過從來就活在刀尖上的日子?”
那是她,也是原主蘇栩過過的日子,她想,那是惜柔從來沒有過過的日子。
要是比慘,她不覺得自己跟原主都比惜柔好過多少,隻是這些困難,她從來沒有說過罷了,也不覺得這些是值得嗎,賣慘的事情。
隻是現在聽到惜柔說這些,她才想要說一些讓惜柔覺得心裏會好過一些的事情罷了,所以她一點也不介意把自己的悲慘身世說出來。
“我母親……”頓了話,蘇栩又接著說,“為了讓我活著,答應了皇後把我當成皇後的棋子嫁到王府,為了讓我好好的,她甘願自己喝下了皇後給她準備的毒藥,現在……那個為了我付出一切的母親卻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