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雪還想再說,卻被古玉瑤伸出手拉住了她的衣袖示意不要再說。
一頓飯,就這樣無聲的進行著。雖然看似平靜,可是彼此的心中都是額外的清楚,這不過是暴風雨的前兆罷了。
客棧的三樓,當那馬車再次消失在了視野之中,齊鈺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爺,你確定她會和我們合作?不會因為感情而背後捅我們一刀?”安義也同樣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中仍然是不肯確定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女子而已,怎麼能夠值得自己的爺那麼的深信?
“安義,你敢把瓷器插在自己的手背嗎?又敢保證自己的動作不會傷了筋骨嗎?”齊鈺一連兩問讓安義的臉上有些尷尬。
“屬下為主子就算是死也都願意,可是屬下並不能保證自己在自殘的時候,還能夠保證自己的身體不殘廢。”
“那假如我命你去倒夜香你會去嗎?”
安義搖頭,他可是齊皇身邊最得力的暗衛,他是負責保護主子的暗衛,是掌握著別人生死的暗衛,怎麼能夠去倒夜香?
“是不是覺得我讓你去到夜香是對你的大材小用?”
安義低頭,你還別說,事實上是真的有那麼一點大材小用的意思。
見安義低頭不說話,齊鈺就知道自己猜測的是對的。
“你隻是暗衛,平日裏活在打打殺殺之中也不願意去做那些粗活,可是你看,從今天早晨她沒有怨言也不肯連累下屬和他人,也要親手為馬兒洗澡,再到後來的沒有絲毫怨言跪在地上任由蘇長安踐踏。你要知道,她曾經是高高在上的長公主,就是我也要給她三分薄麵。”
齊鈺說道這裏,眼睛之中也不自覺的閃過了一絲光芒。古玉瑤如今的這般做法,像極了越王勾踐,就是不知她能不能像越王勾踐那般,血洗恥辱。
“可是這也並不能證明她不會背叛主子你!她之所以對蘇長安為首,定然是因為她貪生怕死!”
齊鈺笑著搖頭:“你啊,如果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又為何在自殘的時候是那麼的堅決?還一點痛苦都沒有?”
看著自家主子對古玉瑤這麼高的評價,安義無從反駁,最終是選擇了相信,畢竟,他們主子的目光從來沒有錯過。
一行人一路走走停停,經曆了兩天的時間,他們總算是進了京城。
“糖人!新鮮的糖人!”
古玉瑤掀開了車簾,看著吆喝糖人的小販,眼眶不受控製的紅了起來。曾幾何時,她和蘇長安二人,也在這京城的道上買過糖人。
小販依舊是那個小販,街道也依然是這個街道,人雖然都在,可是心卻變了。
古玉瑤放下了車簾,閉上雙眼假寐。
一旁的蘇長安看向了車簾外的小販,若有所思。
“你,你是蘇長安!”
當陽春雪從馬車上走下來看到那閃亮亮的“第一將軍府”,頓時就震驚了。她這一路雖然聽到了古玉瑤喊著蘇長安為將軍,但是沒有料到,這個冷漠的像是冰山一樣的男人,竟然是整個衛國大名鼎鼎的第一將軍蘇長安!
那個讓敵國聞者害怕,見者逃跑的蘇長安!
怪不得他的身上,總是有一種煞氣在身上,想來也是殺人殺多了才會有。
“怎麼?後悔了?不是說要以身相許嗎?”
蘇長安玩味的說著,在話音結束了以後,還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古玉瑤。
古玉瑤的臉上有著一瞬間的煞白,而後她便轉過頭。蘇長安的心裏很滿意,很好。他總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反應。
“是的!我後悔了!”
陽春雪認真的點頭:“我曾經和我爹說過,我要嫁給第一將軍,倒是沒有想到你這個人雖然是長得帥氣,但是不疼人,我不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