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結束後的第二天，二人就出現在民政局門口。
高瑜陽早早侯在貴賓室，墨凝是被墨瑞臻扶著攙著進了貴賓室。
動作親密無間，尤其是墨瑞臻的眼神，根本不像一個哥哥，更像是……
再看向她的腹部，高瑜陽不禁懷疑這孩子來曆了，他不是不知道她迫切想要孩子，有沒有可能……
一個小小的疑惑，卻越是讓他把墨瑞臻所有的行為都給了標簽。
“高先生，兩天不見，氣色真好！”墨凝唇色蒼白，應該是這幾天心力交瘁，身體透支了。
高瑜陽不想和她吵架了，看著她的肚子，深吸口氣，“既然都要離婚了，孩子你打算怎麼辦？”
墨凝下意識的退後，防備看著他，“跟你無關！”
“如果是我的孩子，當然我有權利做決定！”高瑜陽第一次從她臉上看到對自己的防備，莫名的，他不開心。
“如果？”墨凝既驚訝，又無語，輕笑一聲，“那你當他死了吧，他不會姓高！”
“你什麼意思？”如果是正常思維，他就該想到是墨凝在撇清關係，可是高瑜陽起了疑惑，隻會想到自己被綠了。
墨凝看他糾纏不休，心裏也煩，門外有她安排的人等著，今天這婚，必須得離！
徑直去了窗口辦理處，剛要拿出證件，卻被一雙手攔住，她抬眼，竟然王月月。
“你不想我離婚？”墨凝問。
“離婚協議得改一改，你淨身出戶！”王月月手裏揚起一打厚厚的信封，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她全部攤開了內容。
竟然全部都是墨凝和墨瑞臻的照片，擁抱，喂她飯菜，蕩秋千，還有他滿眼疼惜的對著墨凝說著什麼話的一張照片，極具猜測空間。
隨後就是王月月隨意抽取一張，墨瑞臻對著墨凝的肚子笑容燦爛的樣子。
不知道的，以為他就是孩子的父親。
“墨凝，你解釋一下吧！”王月月嘴角揚起，得意的笑，走向麵色陰沉的高瑜陽，等著墨凝開口。
墨凝皺著眉頭看著照片，一看這些角度，都很用心，不是近身的人，都拍不到。
“解釋什麼？你沒事花錢請人拍我們兄妹的日常，你希望我給你彙報什麼呢？”
“你少在那裝不懂，你和他，有奸情，這孩子，也是你們的奸情的產物！”王月月說著指向墨瑞臻，墨瑞臻雙手插兜，被她這麼點名，還真的過來擁住墨凝的肩膀。
既不辯駁，也不言語，卻諷刺回視。
高瑜陽盯著那隻在墨凝肩膀上的手，她竟然很習慣，以他男人的想法來看，墨瑞臻確實對墨凝有超出兄妹的情感，甚至還很深。
“墨凝，我給你解釋的機會，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墨凝原想，這東西，根本不需要解釋，清者自清，她從來沒有被除了高瑜陽的男人碰過，她自信高瑜陽不信，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問出這問題。
“高瑜陽，別讓我對你最後一絲期待都喪失了！”許久，她才說出這句話。
高瑜陽一怔，看到她的眼底閃現失望，這個女人有什麼資格對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