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寒,緊緊地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這個林明鏡顯然不如這個顧老師好對付。
顧老師雖然年紀輕輕,可骨子裏卻是老學究的做派,隻信唯物主義和新社會,其他的東西到了他那裏都變成了無稽之談。而這個林明鏡卻不一樣,他外表雖然是一身中山裝老古董的做派可思想卻比顧老師要開明的多。
“這件事情你先不要跟他們說,等時機成熟再說不遲。”林明鏡回頭看了一眼抱著馮寒山屍體痛苦的幾個人,陰冷地吩咐我道:“我知道你有些事情瞞著我,可如果你不說出來的話,這些詭異的東西便會糾纏著你,知道它們達成目的。”
我咽了口口水,低聲道:“我並沒有什麼事情瞞著你們。”
我從小兒就不會說謊,但是我把自己所經曆的事情如果說出去的話,肯定會被人當做精神病送去精神病院,哪裏會有幾個人相信我?況且這個林明鏡不知道是敵是友,我又怎麼能把這些事情一股腦告訴他!
“雲涼,不管是雲家村的事情還是馮寒山的事情,顯然都是有人在背後操控著,如果你不把事情的緣由告訴我,那無論到什麼時候我們也找不到事情的真相。”
林明鏡許是看出了我並不信任他,冷冷地告誡我道:“寒山的噩夢整整做了十三年,翻來覆去都是那一個,你難道不覺得奇怪?況且我聽說,他老家從前也是這個村子的,據說在十三年前得人指點搬了出去,隨後一家人都改了姓氏。寒山做了十三年的夢到底跟雲家村什麼關係,那年雲家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希望你能明白其中的輕重。”
林明鏡皺眉看了我一會兒轉身回到了山洞裏,我站在原地動了動唇,還是不敢把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訴他。
冷冷的山風吹過來,我暴露在空地之中無處躲藏。
萬萬沒有想到,找到顧老師的朋友竟然這麼順利,但是我們也沒有想到,我們找到的竟然是屍體。
天色已經快黑了,顧老師他們製作了一個簡易擔架把馮寒山的屍體抬下山去了。
下山之後,夜幕已經遠遠落下,隻見村子裏依然一片寂靜。
我的心慢慢收緊,知道林明鏡說的恐怕確有其事。不然的話,村民到底去了哪兒?
回家之後,我們各自安排了房間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醒來卻十分意外。
因為,我是被二嬸他們叫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