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他這樣的表情,我頓時也忍不住有些啼笑皆非。
“你們那邊,都不會有這些事情的麼?”我低聲問道,“感情什麼的……”
他遲疑了一下,又看我一眼,那目光也認真了起來。
“有,”他淡淡說道,順便又瞟了我一眼,“你肚子裏現在不也有?”
我的臉刷一下就紅了,有些無奈地瞪了他一眼,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那你能不能幫忙啊?”我低聲問道,“收拾這個人對你來說沒什麼難度吧?”
玄墨看了一眼許副市長,神情微微一暗,我還沒弄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就見他的目光比剛才更冷了幾分。
“收拾他不難,可是如果收拾他,他可能立刻就會死。”他看了我一眼,低聲說道,“他現在是完全被控製著的,你明白這個意思嗎?”
完全被控製著的?我稍稍想了一下,立即明白了其中關竅,同時不由自主地聳然動容。
“這樣的話,豈不是不管你們怎麼做,他可能都活不下來了?”我低聲問道,覺得自己心肝脾肺腎在這一瞬間都有些移位,簡直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才對。
“嗯。”玄墨的聲音更低了,“你知道就行。”
“那現在能怎麼辦?”我頓時覺得自己大腦又一次短路了,別說能做什麼了,現在就連自己該做什麼,我的腦子裏都已經變成了一片空白,哪裏還能想得明白什麼事情?
玄墨向我臉上張望了一下,那張冰冷的臉上竟然也露出了幾分笑容。他看了看我的神情,在我耳邊低聲說道:“無妨。”
無妨?我腦子一團漿糊,無妨的話,你剛才跟我說那麼多是扯淡呢啊?
我剛想提出抗議,就見玄墨已經向前飄了過去,隻隨手一提,將許副市長直接提了起來,就像拎著小雞仔一樣,刷刷刷地從我們頭頂又掠了過來,正落在林明鏡和孫羽然中間,避開了我們之間那一攤血泊。
“你想怎麼樣?”許副市長的臉看起來就是一片木然,像一個木偶一樣,呆呆地看著玄墨,又嘎嘎響動著轉動了一下脖子,目光向許牧然看過去,其中居然帶上了一點憤恨。
“不孝子,我讓你幫我這一點小事情,你竟然——”
“爸爸!”許牧然的聲音聽起來很淒涼,幾乎已經快要哭出來了一般,“你知道自己現在再做什麼嗎?你知道嗎?”
“我在做什麼,還不都是為了我們許家!”許副市長的聲音聽起來也是歇斯底裏的,甚至帶上了幾分憤怒,“你這個不肖子,這些東西做起來有多困難,你什麼都不知道,竟然就要從中作梗!”
“是你教我的!”許牧然的聲音陡然間再次拔高,那聲音聽起來悲傷得厲害,“是你教我做事情要有原則要看對錯!你現在呢?你現在這是在幹什麼?!”
我默默地走到一邊,向許牧然臉上看去,他臉上現在滿滿的都是那樣泫然欲泣的表情,讓人乍一看起來,簡直有些不忍卒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