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已經在日料店外麵等著他們,霍墨深先上了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唐慕晚和顧漫熙坐在後麵。
“顧女士,你住哪裏?”霍墨深開口問道。
顧漫熙看了一眼身邊的唐慕晚,笑著說道,“唐總住哪兒,會不會先送唐總比較順?”
“唐總和我比較順,先送你,別讓方總擔心。”霍墨深斬釘截鐵說道,不給顧漫熙想跟自己獨處的機會。
“那好吧,麻煩霍總了。”顧漫熙語氣中透著幾分低落,沒再堅持什麼。
車很快就到顧漫熙住的地方,他們互相告別後,沈白開車去了別墅。
“等送下你我就離開,今晚我去別處睡。”霍墨深解釋道,怕自己剛才堅持先送顧漫熙,讓她以為他會對她有些企圖。
“不用跟我報備,我也不想知道。”她才不想知道他去了什麼女人的那裏,又做了什麼事。
是真的不想嗎?那在剛才決定先送誰的時候,她為什麼莫名其妙的緊張了?
她煩躁的別過頭看向車窗外,心已經亂了。
霍墨深自嘲的笑笑,他真是白癡,做了這些都是自討沒趣。
這個女人根本沒有心,隻在乎自己的感受,還有她在意的人。
到了小別墅,唐慕晚第一時間下車,關上車門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霍總,我們現在去哪兒?”沈白看著一直盯著自己老婆背影的老大,弱弱的問了一句。不知怎麼,他都有點同情老大了。
霍墨深捏了捏酸疼的眉心,沉聲道,“去喬也的酒吧。”
喬也有個特別牛氣的酒吧,名字叫魅果,有會員限製,全城能進這個酒吧的人不到五十個,這很好的保護了顧客的隱私,也稱為揮金如土的場所。
深夜,霍墨深坐在高腳椅上,拿著一瓶啤酒,有些心不在焉的喝著。
“墨深,可是好久沒出來玩了,當家庭主夫的感覺怎麼樣?”喬也打趣道,在他身邊的位置坐下。
怎麼樣?他也說不上來,但隻要能得到她的笑就覺得值。
“我早就跟你說過,男人就是一隻鳥,注定要飛過重重樹林才能找到最舒適的棲息地,你直奔著一棵樹去,就會浪費旅程中的美景,癡情的男人最可悲。”喬也信誓旦旦說道,他對感情的事向來看的開。
霍墨深冷哼一聲,仰頭喝了口酒,“像你一樣爛就不可悲?”
“怎麼說話呢你?我怎麼爛了,我是博愛好不好?擁有一顆博愛的心,去接納擦肩而過的眾生。”喬也也笑了,被自己惡心笑。
霍墨深勾唇一笑,懶洋洋的拉鬆領帶,“你就在這裏繼續爛下去吧。”
不久,兩人麵前的吧台上已經有一堆空瓶子,音樂是慵懶的藍調,讓人的心情也鬆弛下來。
“你小子知不知道顧漫熙回來了?”霍墨深問道,深邃的雙眸依舊清亮。
喬也趴在吧台上,悶笑道,“知道,原本想跟你說的,但她不讓。”
“她回來做什麼?”霍墨深問道,其實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喬也直起腰做好,很認真的看向他,“你應該知道。”
“喬也,你小子什麼心思我也知道。我一直都以為你隻是個人渣,可怎麼都想不到你還是個情種呢!”霍墨深就是覺得好笑,在上次喬也酒醉後讓著顧漫熙的名字後,他就知道了。
“你笑我可以,但不能笑我的情感,雖然這麼說有些白癡。作為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好友,我還是要勸你一句,有些東西因為得不到才會彌足珍貴,你不能永遠活在過去中。”
喬也難得正經一揮,叫他很不適應。
“你小子說人話!”霍墨深不耐的說道。
“唐慕晚是個很複雜的女人,再說都這麼些年過去了,人始終會變的。漫熙不一樣,你們彼此了解,家庭背景也配,她放不下你從美國回來,你是不是可以給彼此再一次機會?”
霍墨深白了他一眼,喝了一大口酒,“你還是想辦法給自己創造次機會吧。”
喬也什麼也沒說,搖搖頭長長歎了口氣。
兩個人一直喝到後半夜,霍墨深會直接睡在店裏的客房,這是一直以來的習慣。
酒吧服務生把他攙扶回房間後,喬也拿出手機,看著上麵漫熙的名字發呆,然後按下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