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渝從睡夢中醒了過來,他很久沒有睡的如此香甜,以致於全身骨頭都發出了咯吱的聲音。
婢女春竹和春綠打來了水,服侍著寧渝起床,如今的寧渝已經長成了一個英俊高大的年輕人,這讓一些侍女們都生出了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這年頭,雖然有嚴格的婚嫁製度,但是對於大戶人家來說,做個填房的姨娘還真是個不錯的出路了。
春竹小臉微紅,低聲道:“少爺,老爺和幾位大爺在前廳裏等著,說要等你議事。”一邊說著,一邊熟練的幫著寧渝係好了腰帶,俏生生的小手在腰間滑動時,讓寧渝也不禁生出了幾分懈怠。
若真是做個啥也不愁的少爺,那生活還真不是一般的美妙。
等到一切打理完畢後,寧渝來到了前廳,此時寧忠源等人一臉春風,正聊得開懷。
見到寧渝走進來,寧忠景連忙拉著他的胳膊,走到正廳大聲道:“來來來,我寧家千裏駒到了,這回可把我給鎮住了!”
其餘人便一起起哄,原本也都是三十上下的漢子,性子本來就沒那麼拘束,這平日裏調侃寧渝也不算少了,就連寧忠源也生出了幾分笑意。
寧渝求饒不過,一一行禮,最後才苦笑道:“這一回不過是打了一些土匪罷了,卻算不得什麼正經台麵。”
寧忠源輕哼一聲,笑罵道:“誇你小子兩句,還真上天了不成,以兩百青澀少年兵,竟然將這為禍多年的桃花山一眾全部剿滅,自身無一傷亡,這樣的勝仗,你老爹我可打不出來!”
得,這一下子謙虛過了頭,反而遭人罵。
寧渝隻好端正態度,道:“這番作戰原本就是不對等的作戰,嚴格來說,我這二百少年兵比這七八百匪徒要強太多了,取得如此戰果也不足為奇。”
寧家兄弟雖然都是軍伍世家出身,可正兒八經在軍內的隻有寧忠源與寧忠義,除了他們聽出點名堂,其他人卻是聽得一頭霧水。
寧忠義性子粗爽,笑道:“你這小子,什麼叫做不足為奇?給你這幾個叔叔們解釋解釋,讓我們也聽聽你小子的高見。”
其他人也都是全神貫注的豎起了耳朵,連久經戰陣的寧忠源也放下了父子關係的麵子,如同一名好學的學生一般,凝神靜聽。
其實從這一仗之後,寧家等人對寧渝的印象又發生了一個很大的變化,從原來的天才後輩,變成了能夠參與到寧家發展大計的核心人物,別看這一點似乎沒什麼,實際上卻非常重要,說明寧渝能夠在家族內調動的資源,已經得到了大幅度的增長。
從目前的情況來說,原本真正能夠左右寧家發展大計的人物一共隻有三個,分別是寧忠源、寧忠景與寧忠義,如今寧渝成為了第四個人,甚至他的話語權比寧忠義要更高一些。
這種話語權並不會因為倫理上的尊卑關係而發生變化,原因就是目前的寧家還處於興盛階段,更加講究能力,而非輩分與出身。這說明了寧渝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目的,基本上已經全麵實現了,那就是團結寧家絕大部分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