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種感受,很是微弱,但還是會帶回很多可供參考和推測的信息……
直到那三人押著那巨熊離去很久之後,聶塵都沒有現身,而是藏在那玉蓮台內,不露出絲毫動靜。
“哼,想要暗中觀察於我,你還太嫩了!”玉蓮台內,聶塵盤膝坐地,露出一絲冷笑之色。
遠遠地,他能夠略微感受到一股靈氣,隱藏在暗中,這股靈氣,和之前獨自留下來,皺眉中掃視這裏的那名青年男子的氣息,一摸一樣。
其實,就算聶塵無法感受到這名男子的氣息,他也不會再他們離去之後,才幾個時辰,就貿然地從玉蓮台內現身出來。
聶塵覺得,那人既然會懷疑有人在這附近,且與那巨熊有關,就一定會在暗中觀察,這裏是否會有動靜。
三天過去了,聶塵還是安靜地隱藏著,沒有從那玉蓮台內出來。他的嘴角,又浮起了微笑,隻因為那名隱藏在暗中的男子,這時,去而複返了。
“這位兄台,便不要再隱藏了。我天陣宗,乃是好客之輩,不如現身出來,隨我回道宗派一敘,如何?”這名男子,立在高空,淡淡開口,表情很是自然而真誠。
“兄台,我自然不會對那巨熊怎樣。可是師尊他老人家近日煉丹,需要生獸之血,我無法確保它們的安危……”這名男子,沉靜片刻之後,再次開口,緩緩道來。
“閣下來我天陣宗,莫非就是為了陣道傳承。師尊他老人家很是歡迎新人入宗學習,已繼承和發揚我天陣宗千古陣道。”又過去五息,那男子說道:“隻要兄台肯露麵,誠心拜入我宗,絕對會受到宗門的器重!”
可是,他的聲音,卻沒有得到回應,唯有清風吹過草坪,簌簌作響。
“看來,是我多慮了?!”許久之後,這名男子臉上的恭迎之色,再次變作了疑惑,隨後他再掃視了四周一遍,搖了搖頭,化作一道長虹,離開了這裏。
“嗬嗬,以為這樣,我就會現身出來嗎?”聶塵身在玉蓮台內,嘴角微翹,麵帶諷刺。但這名男子的心計,聶塵還是有幾分佩服的,但若論隱忍和算計,聶塵自己,也算是個老油條了。
這名男子一來,便假裝自己,已經知曉了聶塵的存在,然後又以那對巨熊的生命安危作誘餌或威脅,再說出了天陣宗傳承這樣巨大的誘惑。那人是覺得,有人出現在這裏,無非就是為了陣道傳承而來,是以,開出這樣的條件,試想絕對是極具誘惑的。
但聶塵識破了他的計謀,始終沒與去理會,甚至都當此人不存在。終究是,令得此人一番自嘲多慮後,悻悻離去了。
如果是一般人,或者是幾年前的聶塵,也許在一開始,就會真地以為對方,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存在。但現在,這男子的諸般心計,在他麵前,就有點班門弄斧了。
“此人的修為,境界與我相當,尚不算真正的靈海之修……那追來的其餘二人,也稍是如此!”聶塵目中,光芒閃爍;他的臉上,滿是驚震與迷茫。
“天陣宗?難道,他們真的是天陣宗的後裔不成?”聶塵座在玉蓮台內,自言自語。“但是,那陣靈已經說過,他能感受到,這片天地,都不再有天陣宗的血脈存在。他們出現在這裏,靈兄不可能感受不到,且更不可能刻意隱瞞於我!”
“靈兄曾讓我去那些宮殿內尋求機緣,看來,它也確實不知曉,在現如今,還有這個天陣宗存在!”聶塵緩緩開口,安息坐地,仔細地沉思著。
他覺得,那些人,是天陣宗的後裔,是不太可能了。也許,是千百年間,進如此地的修士,也說不定……
“他們卻沒有理由,使用天陣宗這樣一個名字才對!”聶塵很是疑惑。
但更令他疑惑的是,那巨熊身上的魔氣,根本沒有傳回來任何信息;自從與那三股熟悉的氣息分開之後,那巨熊就一直停留在一個地方,再未靠近過任何具有靈力波動的事物。
這說明,在那巨熊周圍,根本就沒有修者存在……將他們抓回去,便關了起來,連一個管理的人都沒有,這一點,也有些奇怪了。
一般宗門,養育著靈獸的話,都是會有人時刻監管的……他們不可能,連一個看守之人,都沒有派出!
這一切,化作了一片懸疑,令得聶塵一頭霧水;那三人的修為,他倒不是太擔心;但此事,透著詭異,卻是令他心有顧慮,不敢貿然前去探索虛實。
他答應過那巨熊,要給他造化,和按它自己來說的美好未來;聶塵在心中,也確實有些擔憂它們的安危……
畢竟這兩頭妖獸,已經生出靈智,而聶塵也已經許下承諾;且雖然是被動,但它們都算是幫過聶塵的忙。是以,聶塵如果任它們被抓去圈養或殺死,他都會內心有愧!
而依照聶塵的性格而言,這種慚愧,是他的內心,絕對不可以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