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盼萬盼,終於把那雪白的小獸盼來了。
聶塵想著,自己唯一能夠拜托這兩位仙人之悠悠魔音的機會,便是指望那雪白小獸前來尋找自己了。
若小獸因為急著走出亂陣山,執意要將他帶走,就算這兩名老者,想來都要給它麵子。
然而,再一次令聶塵絕望的是,那兩名仙人不知給了那小獸什麼承諾,使得那小獸,向著他們那一邊倒戈了。
“兩位爺爺可慈祥了,你們要好好聽取他們的教導;等你們聆聽結束,本皇再來找你們!”那小獸點指著聶塵三人,一本正經地說著,最後兩隻小前爪抱著後腦勺,懶洋洋地,離開了這裏。
慈祥?
那倒是,這兩位相認,當真是慈眉善目,麵帶微笑……可是此刻,在聶塵三人眼中,這兩名老者的慈眉善目,比之吃人的凶相,還要可怕,更加恐怖。
可是,他們怎敢違逆和反駁?隨之而來的將是滔滔不絕的糾錯和說教。
他們又怎敢離去?
得罪了仙人,始終不可能是一件好事;一來,他們還真是有求這兩個老人,換做平時,討好還來不及;其二,誰要是敢沒得到允許,就擅自離去,怕是要被揍……
從九頭獅子二人打死都不擅自離去的陣勢,聶塵相信要是冒然離開,怕是得不到好果子吃。何況,聶塵是絕不可能在沒有得到那武技和神通之前,就放棄的。
可眼前的境況,實在令人難受、惡心、頭暈目眩……這兩個老者,在聶塵的心中,成為了恐怖的存在。
這時候,聶塵才想起之前,無論是九頭獅子還是靈豹,都對這兩名老者心生畏懼,現在看來,真的不再是什麼可笑和驚奇的事情了。
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所謂修道,即為修心,心之所至,道之所存矣!”
“你們三啊,實在是讓老朽感到失望。尤其是小九和小豹,更快令人寒心。”老者喝了一口茶,搖了搖頭,“真是枉費了我們這麼多年的悉心教誨啊。”
“算了,你看小豹現在知道悔過了,已經流下了悔恨的淚水!”另一名老者看著眼中淚水橫流的靈豹,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錯了,兩位仙長,從今以後,小豹我必定恪守您們的教導,好好修煉,好好做豹!”靈豹說著說著,不自覺地抽泣起來。
“明白了就好,小豹乖,別哭了!”
“雖然你已經明悟了這一點,但是小豹啊,俗話說得好,公豹有淚不輕彈……你這樣,可就有失大丈夫風範了。”
“是啊,錚錚鐵骨,豈能隨隨便便拋灑淚水,大丈夫寧可拋頭顱撒熱血,也不能隨便流淚!”
隻因未到傷心處啊……關於這個淚水的話題,這一番教導,似乎又要無休無止。
“兩位仙長,以後你們的話,便是金科玉律,便是我獅生永恒的座右銘;我知道錯了!”一旁,九頭獅子也抽泣起來,看起來十分虛弱,嘴唇和臉色發白。
聶塵在心中歎了口氣,聯想起這幾日來自己也飽受的辛酸之苦,不覺也有些潸然之色,眼中洋溢著淚花的閃光。
他們三人,三雙眼眸閃爍著淒涼的光芒,目光齊齊看向那兩位端著蓋碗茶的老人。
“這……”一名老者看見了聶塵三人的目光,不覺吃了一驚,臉上,竟然顯露出了一絲不忍之色。
“我看,咱們這次的訓導課,火候也差不多了。讓三個大男人在這裏哭哭啼啼,終究不是什麼好事啊!”
“我覺得,我們有一丁點嚴厲了,這一次!”
……
“有一丁點嚴厲?”聶塵心中,一萬匹粘著泥巴的草原馬奔騰而過。
七天,整整七天,他保守折磨!
這兩名仙長,句句在理,可是實在太過囉嗦;訓起話來滔滔不絕,卻偏偏慢慢悠悠,能把人急死!
“哈哈哈,我明白了,我的錯誤!”九頭獅子妝若瘋狂,表明著自己的覺悟。
“我也領悟了自己的不足,哈哈!”靈豹也仰天大笑起來,似乎因為大徹大悟而無比興奮。
聶塵深吸了一口氣,向著他二人,投去了很是同情的目光。這七日,他身受這兩名老者悠悠魔音的毒害,而這兩貨,卻是從小到大,都是這樣走過來的。
想來,這般折磨,對於他們而言,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吧;但依舊不好受啊!
“為了彌補讓你們流淚的恥辱,我們決定各自傳授給你們目前、最為需要且合適的修煉之法!”兩名老者在最後,終於認可了聶塵三人是真心悔過,是以毫不吝嗇地,一一給了他們一直希望得到的修煉功法和秘籍。
聶塵得到的,是一套武技和一種神通。這武技,名為霸拳;這神通,名為氣血法相!
“天陣宗當年之強盛,已經不止於陣道之上,無論是仙道、武道,還是像我們這些靈獸,都已經足夠強大,是以各自為道,建立了分宗!”老人在給聶塵傳授這兩種功法時,有些自豪地說道:“在當年,武道宗與我獸宗,最為親和,是以我們作為靈獸宗得意弟子,也從武道宗那裏獲得了不少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