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上一代年輕至尊,本應該笑傲天下,就算沒能成為一方雄主,至少也是修真界聲名赫赫之輩;可是天夜子在很多年前,成為一代年輕至尊之後,卻不知什麼原因,銷聲匿跡了,似乎從整個修真界,瞬間蒸發了一般。
人們有各種懷疑,有的認為他是被某人戰敗,就此墮落,不再複出;有的人認為他已經死在了與其他天驕爭鋒的戰鬥之中;還有的人認為他是被困在了那些危險和機緣並存的禁地,或許已經屍骨無存也說不定。
但是,所有人都猜錯了,當年與一位年輕至尊一戰之後,他並沒有失敗,可是卻使得他做出了一個重大的選擇;那一戰,他自己和對手,都是因為肉身支撐不住,從而雙雙罷休;那一戰,他的身體幾乎被打爛。
從那之後,他絕對走出不一樣的道路,他要克製修道之人身體孱弱的弊端;而之前他在中土仙靈天境之地獲得的傳承,便是他生出這個想法和修煉肉身的依仗。
今天,他再一次現世了,最為一名與之前截然不同的修道之人出現,他拋起了曾經對於道法和靈氣的追求,而是改成了修煉自身,以自身之力,逆天而行,與天地抗衡,生而不朽。
做出這個選擇,對於他而言,是非常艱難的,但他還是最終選擇了這樣一條路,從而將自己身仙道修為和天資,白白浪費;這甚至使得她被自己敬愛的師尊,掃地出門。
在天寒宗,天夜子的地位一落千丈,就連他喜歡的女子,也成為了嘲笑自己的自己同門之道侶,從此與那些鄙棄他的人站在了一起,對他視而不見。
他的內心忍受著非人的折磨,忍辱負重了幾十年,浪跡天下,尋求機會不斷地突破自己,最終以天寒宗之名,借天寒宗之勢,來與清夜做了交易:他助清夜提升地位,報清絕宗入贅天寒;而清夜助他修煉魔功,成就自己的強悍戰軀。
隻要再給他一個月,他便足以回到昔日的巔峰,當他成功的那個時候,他自信能夠回到天寒宗,奪回失去的一切,然後再將那對賤人折磨而死;再去尋找同代的年輕至尊,一較高下。
可見,當初毀滅紫陽一脈,也確實並非是天寒宗下達的命令,而是因為這天夜子將那天寒使者殺死吞噬之後,代替那天寒使者,清雲宗方圓百裏之內,任意妄為。
而那開采黑曜石之事,確實是服從了天寒宗的要求,因為不如數上交所要求的黑曜石數量,他天夜子的行事,也許就會暴露;他修煉的手段,近乎魔道,這對於天寒宗這個大宗派而言,是不可以容忍的。
恰恰是,他這種特殊的修煉方法,隻是前麵這個階段需要以吞噬修士氣血的方法進階;一旦半月之後,他便能夠擺脫這種殘酷的修煉方式,徹底功成,走上無上武者的大道之路了。
他也曾對於自己殺害和吞噬那麼多修士的殘酷行為,心生愧疚和憐憫,可是為了重回巔峰,為了向背叛自己的情人複仇,他終究是義無反顧,走上了自己這條孤獨而漫長的道路,一走就是幾十年。
他本來就要成功了,可是聶塵的出現,卻給他帶來了一個意外;像是一塊石頭,擋在了他的路上;一開始,他自信可以借助聶塵這塊墊腳石,更快的回到巔峰狀態;可久戰下來,聶塵這塊墊腳石,竟然給了他一種難以逾越的感覺。
他心中埋藏著屈辱和憤怒,可如今竟然被一個次一代的年輕至尊,壓迫到了這樣狼狽的地步,這是使得他積壓多年的狂怒瞬間爆發而出;接下來,不是踩著聶塵走向巔峰,就是敗在聶塵這塊墊腳石前,走向失敗和死亡了。
“啊!”聶塵吞吐著魔氣,看著半邊身子已經稀巴爛的天夜子,匍匐在空中,發出詭異的興奮叫聲,抬起長劍,在空中掄了一圈,示意挑釁。
聶塵此刻這種魔化的狀態,說起來也很奇特,雖然心中充滿了殺戮的意誌,可是卻也存在了無數虐殺敵人的方式和手段;這其實是聶塵第二人格做了主導,他這個第二人格,完全是由負麵情緒組成,在他魔化的狀態之下,似乎完全獨立了出來。
“哼哼哼,哈哈哈……”天夜子趴在那裏,其左邊的半邊身子,開始蠕動起來,本被壓扁了,此刻卻在哢嚓和洗漱之聲中,漸漸恢複原狀,“如果這就是你最強的力量,那麼接下來,你就成為我的事無食物吧。”
“嘯!”天夜子說罷,突然仰天長嘯,發出聽起來滿是痛苦的聲音,其全身骨骼,哢哢作響,竟然再一次快速的蠕動起來。
無數骨骼再次長出,漸漸覆蓋了他所有暴露的身體,其向獸一般彎曲的後肢,從新變長,使得他正常人一樣戰了起來;其前肢變短,也化為了人的手臂形狀,最後他整個人,有骨獸的狀態,徹底成為了一個全身包裹著骨甲的人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