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這皇族之人,突然間變得很虛弱了?”
“是啊,他的速度和力量,看起來都大不如之前了,他的皇道龍氣,似乎也沒有之前旺盛了!”
“他刺入那魔修身體之內的劍,已經越來越淺顯,似乎,他展開的這種能力,對於他來說,具有一種極其可怕的副作用啊!”
“這皇族之人,雖然受了重傷,但是,還足以衰弱到這樣的地步,這是怎回事?”
“看起來,似乎他展開的這個奇異的空間,他這種能力,會消耗他自己的生命力;這是一種傷人傷己的戰鬥方式。”
“這樣的戰鬥方式,這樣看來,不是太過雞肋了嗎?”
“不盡然,他這樣的戰鬥方式,這種禁錮一切的力量,對於我們這肉身脆弱的仙道修士,幾乎就是絕殺;換做是你,你能承受著皇族強者的幾劍?”
“這樣說來,也確實是如此,換做是我,我能夠承受住一劍,就不錯了;這樣看來,這西陵的魔修,器肉身,也太變態了吧!”
“他乃是仙武雙休的修者,他強大的肉身,早已經名震修真界了,如今看來,他確實是名副其實啊!”
“難以想象,這世間,竟然還有將肉身修到了這個境界的存在;更何況,是在這個,武者和煉身修士,毫不起眼的時代。”
……那些人,對於聶塵可能創造奇跡,已經不想最先那般驚震了;此刻,就算聶塵脫身而出,反敗為勝,也完全是有可能的事情;他們對於聶塵的佩服,真的到了五體投地的地步。
“該死,這怎麼可能?”那青年,看了一眼姬家老者那淡定的表情,開始懷疑起來,以他對聶塵的欣賞,如果聶塵走上絕路,相比不會這般淡定,“獻祭你自己的生命力?在這皇族強者,獻祭完了自己的生命,卻依舊沒有殺死敵人,那麼是不是就不戰而勝了?”
這名青年,並沒有說錯,卻確實,此刻聶塵和黃岩,處在了一種焦作的狀態,黃岩若能在自己獻祭完生命之前,殺死聶塵,那麼他也不算失敗了;可是如果他沒能殺死聶塵,其結果將會是聶塵在他展開這皇道場域之後、不戰而勝了。
“莫非這強大的肉身,就是禁忌的一種,他真的是那樣的戰體嗎?”姬家老者默默沉思,“不對啊,若是遇上其餘更為強大的皇族之人、施展開這個空間的話,他豈不是難以支撐到皇族之人,將生命力獻祭結束的程度?”
……
“你去死吧,你給我去死啊!”黃岩不斷地刺這聶塵的心髒部位,可是聶塵那眼神,分明流露出堅毅的目光,顯然還在與他黃岩不斷地坐著這焦作的抗爭,黃岩心中焦急不已!
“你為什麼還不去死?你給我去死啊!”黃岩突然間,覺得頭昏眼花起來,在他麵前,聶塵的身軀,時而模糊,時而清晰;而他的手,已經失去了刺進聶塵身體的力量;僅僅隻是在之前已經刺出來的傷口之中,亂紮而已。
他的麵色越來越蒼白,就好像是死人的顏色,可是聶塵依舊沒有死去,聶塵的眼神,是那樣的堅毅,讓他在眩暈之中,感覺到了一種可怕;連端起手中長劍的力量,他都似乎已經失去了,他的雙手顫抖著,將最後一劍,插入了聶塵的胸口。
那劍上,已經失去了皇道龍氣的縈繞,沒有增加他這一劍的力量;這一劍,卡在聶塵之前的傷口之內,而黃岩,顯然已經沒有力量,再將自己的劍,拔出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到了這一步,我竟然會輸;你的肉身,怎麼可能,在愈合?”黃岩搖了搖頭,分明看見,他的劍,插入的那個口子,那流血的傷口,那倒掛著的零星的碎肉,那錯位而粉碎的骨骼,竟然在複位、新生與愈合起來。
而他分明發現,自己這一劍,無法拔出來的原因,竟然是因為聶塵,那已經在快速恢複重生的肋骨和背上的骨頭,將他這把劍卡住了。
“我的皇道龍氣,怎麼不起作用了?我的皇道龍氣,怎麼全不見了?”黃岩腦海之中,轟隆一聲,他全身如同遭遇雷擊一般,不斷地後退,搖搖晃晃之,已經站立不穩了。
他全身的皇道龍氣,已經消失不見了,金色的鎧甲,也已經麵目全非;唯獨隻剩下他頭上的那一雙龍角,此刻不斷閃爍著微弱的、淡淡的金色光芒;似乎這是他最後的力量,在支撐著他的意識和身軀,支撐著他沒有死去,沒有倒下。
“如果在我方才,重傷垂死的狀態下,你選擇放棄獻祭,不要跟我死拚到底,你還有機會逃走!”不再是斷斷續續的聲音,很流利,很順溜,這不是一個受到皇道場域禁錮之人的聲音,這是屬於聶塵的聲音。“在那種重傷垂死的狀態下,我斷然無法追你,可是現在,撤銷自己的皇道場域,實在是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