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凱方才吞了那沒有徹底成形的自己的一個分魂,此刻元神恢複了很多,在肉身無法掙脫這一刻,他運轉道術,想要以元神出竅逃走,元神能夠逃走,他也不算死去;可惜,令他絕望的是,一種詭異的立場,十分沉重,生出一種恐怖之力,從四麵八方壓來,將他的靈魂碾壓著,似乎將其禁錮在他的身軀之內,元神出竅,失敗了;反而因此氣血衝突,浪費力量,再次吐出一大口鮮血。
“這種力量,這種道韻,如此沉重有力,已經形成了自己的場域……以劍為力,重劍之力,重劍之道,重劍道韻?”秦凱心中,大吃一驚,“這是重之劍道的力量,是劍道的力量……是他的力量?不,這不可能!”
秦凱突然想起,之前聶塵說過,要讓他之道,自己劍道,可是一直,聶塵都沒有顯露出劍道之力;雖然之前聶塵使用過這樣的場域,躲避攻伐讓靈魂的氣刃,可是知道這一刻,秦凱才幡然明白,原來,這就是聶塵的劍道——重劍之道。
“不,不,不……啊!!”秦凱被一柄重劍穿胸而過,已經受了很重的傷,本來就無力抵抗的重劍道力,他此刻更是無法反抗了,另一把劍並行一旁,秦凱竟然被這一把劍,帶著,向著山洞之外飛去;他驚恐和不甘的嘶吼,在他被長劍帶著,從山洞消失之後,依舊在這山洞之內,不斷回蕩這。
……
虛空之上,聶塵周身雷電和魔氣,交織在一切,將四周的六把飛劍捆綁著;祭煉這六把飛劍,已經到了煉化結束的尾聲;聶塵在這個時間段之內,一直站在虛空之上,雙臂環抱著,看起來,一直在閉目養神。
“祭煉已經結束了,可是他似乎並沒有要離去的意思,到底想要幹什麼?”
“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難道,還會有什麼變故發生不成?”
“我想他是在等待下一個敵人的出現吧,不是那鬼帥,就是他其餘的敵人,但是,似乎沒有人敢出來挑戰了。”
“你這不是廢話嗎?這一站,是他最巔峰的一戰,是他戰過的最強之人,連威名赫赫,被很多後人敬仰的八荒劍,都失敗了,還有誰敢冒然出來挑戰?”
“嗯,那是無異於送死的一件事情……他已經站在一種巔峰,長老之下,怕是很少有能正麵戰勝他的存在了。”
“誰與爭鋒?哈哈哈,誰與爭鋒啊!”
……那些寄托希望與聶塵的修士,此刻真是興奮至極,聶塵就像是一座可靠的大山,始終堅定地站著,讓他們生出一種敬佩和信任;而那些與聶塵存在衝突、心緒不軌之人,此刻全都沉默不言。
“哼,來了嗎?”聶塵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其雙眼,突然睜開,露出其內的猩紅目光,隨後,猩紅的目光,收斂了起來,聶塵恢複了本來的雙目顏色,他淡淡開口,“我也感受的,差不多了!”
“啊……”遠處,一道聲嘶力竭的嘶吼之聲,隔著天地傳來,長劍穿破虛空的聲音,一並傳來;眾人一驚,紛紛抬眼望去,眼中,露出難以想象的震撼之色。
“這是,秦凱的那兩把飛劍?”
“是的,就是那兩把大劍,有之前的秦凱操控;不,不僅僅這是劍,這股氣息,這聲音,天啊,這怎麼可能?”
“這就是秦凱,他換了一副身軀,是他,這樣的氣息,沒有錯……他的八荒之氣,被壓製了,我能感受到!”
“為什麼,他的劍,竟然將他自己刺穿,並且,將他帶了回來?”
“是聶塵,一定是他,對那兩把長劍做了手腳……難道是那個時候,他接住這兩把長劍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作為?”
“反正這隻能是因為他,嘿,這秦凱被長劍帶走,現在,又被帶了回來了嗎?”
“有些諷刺!”
……那些人,震驚之餘,更加振奮了,這是聶塵的手段,毫無疑問;而聶塵這一站,給了他們的震撼和驚詫,實在是太多了;秦凱被自己的長劍刺中帶回,這簡直令人,難以想象;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竟然做到了這一步,他究竟十一二什麼樣的怪物?”
“難道是他早就已經算好的,原來,他不是沒有算過這秦凱,讓他逃走了……而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嗎?”
“這魔修,簡直就是一個怪物,是一個魔鬼……這樣的人,絕對不能讓他活下去,否則到了最後,我們哪還有容身之處?”
……那些魚聶塵處於對立的立場之人,同樣被鎮住了,他們深切感受到了聶塵的可怕;之前對於聶塵的傳言,他們一直不太相信,不認為一個西陵魔修,會那樣傳神;此刻有些人是第一次親眼所見,這給了他們的靈魂,一次無與倫比的暴擊。
聶塵這個人,這個魔修,這個嗜血者,幾乎完全是一種不合常理地、詭異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