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手段,就使出來吧,老夫一一接下!”白道子目中露出挑釁之色,“大不了,就是一死罷了;但是,今天老夫如果死了,也是重於泰山的死法;聶道友,你的信念,老夫繼續貫徹下去!”
“白前輩……”步清雲想要開口說什麼,卻被白道子一個手勢打斷了。“在為我拖住時間嗎?該死,還沒有完全恢複,憑前輩一個人的實力,與這鬼帥戰鬥恐怕獨木難支;等我恢複後聯手,倒是還有機會;心雨也還沒有想明白過來嗎?”
步清雲的臉上,露出焦急之色,他方才有了很大的消耗,此刻如果參與戰鬥,或許兩人不是那般狼狽,但一定會落敗;隻有他力量完全恢複,他們才有斬殺這鬼帥的可能;可是他力量的恢複,還需要時間,而白道子與途狂的戰鬥,已經開始了。
“心雨,你還想不明白嗎?”步清雲轉身,向著呆立在那裏的心雨大聲嗬斥道,“他已經被封印,不可能在出現了;但是並不是失去了所有的機會,我們可以繼續等,而你打算死在這魔窟之中?你就算死了,他們卻依舊或者,並且將會永遠感受那樣的痛苦,無人去救……而他們如果知道你死了,火族有一天脫困你卻已經不在,他們亙古的堅持,又有什麼意義?”
心雨身軀一顫,目光轉動,似乎為著步清雲的話,有了觸動,他抬起頭,看向步清雲所在,看見了途狂,神情漸漸變化起來,“的確,我不能死去!”
“聶塵岑經失去了一切,但是他依舊選擇戰死,而不是屈服與這艱難的命運。”步清雲再次開口,“他沒有走完的路,我步清雲,會走下去;我們不是一直都走在同樣的一條路上嗎?可是,對比於他,你又有什麼樣的理由放棄?”
“哼,原來那股最為強烈的氣息,是這位小姑娘所發出來的,咦?”途狂看見了站在那裏,正在看向自己的心雨,突然露出了詫異之色,在他的四周,巨大的浮塵之絲,化作利劍,從四麵八方衝來。
轟隆!
卻是一陣強大的爆發之響,回蕩虛空,那白道子的浮塵,萬千銀絲,此刻全部被震斷了,如同脫落的、密集的發絲一般,冉冉飄下;白道子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其手中收回來的浮塵,已經隻剩了光禿禿的把柄了。
“星河神砂,真是難得一見的寶貝!”途狂似乎被心雨的星河神砂所吸引,“不過,星河神砂的色彩,隨著持有者的情緒發生改變,不是一般的星河神砂……而你的身份和血脈,也很不一般!”
“他和我們一樣,走在同樣的路上……”心雨聲音顫抖,顯然並沒有在意途狂的凝視。
“我們的戰鬥,還沒有結束,你這個狂妄的鬼物。”白道子喘著氣,抹去了嘴角的鮮血,看向途狂,“老夫最強的力量,你且領教一番!”
……
“僅僅隻是一震,就將白道子前輩的浮塵,給震碎了,使得他直接因為本命法寶被毀而受傷了嗎?”
“這實力的差距,太大了,這一戰,要如何進行下去?”
“而她,似乎並沒有參戰的意願,不知道因為什麼,她似乎在害怕,在顫抖,就連星河神砂,都變得如此得黯淡無光了。”
“如果她能夠加入戰鬥的話,或許就不會這麼狼狽了!”
“那步清雲現在也是殘血狀態,根本無法發揮出最為強大的力量,而是在不斷地蓄力和恢複之中,而白道子前輩,實際上,隻是在給他爭取時間罷了!”
“清醒過來吧,這位仙子,求求您了!”
……那些被保護在中間的修士,倍感活下去的壓力,這最後一名鬼帥,似乎成為了擋在他們麵前的、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而聶塵,已經不在了。
那個總是領他們心中,所有的忐忑和絕望,都被驅散的人,此刻自己都被封印在了不知道何處,實際上與死了,幾乎沒有任何差別。
而唯一的機會,就是那三人聯手,可是現在白道子本命法寶被毀已受重傷、步清雲之前大戰、消耗過度尚未恢複,而擁有星河神砂的心雨,此刻卻是情緒不穩,其戰鬥力雖強,卻形同虛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