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七殺等人,不是凡人,一定會發現自己已經離開地宮和密室,那麼一定會飛快地追出來,因為心切等,再加上警惕心的減弱,便更加容易陷入這法陣之中了。
哢嚓……鎧甲破裂的聲音傳來,七殺閃躲不及,他身上的鎧甲,被那一黑一白兩把陰陽之劍,劃到了一部分,直接便碎裂開來,而且,他受傷了。
他破碎開來的鎧甲,就好像散落漫天的鑽石般的雪花,隻不過這雪花之中,有一部分,沾染了他的血,形成了一種淒豔的紅……紅色的雪花,紅色的鑽石,血色的美麗!
“好可怕的力量,這兩把劍,隻是幻化出來的,卻如此地強大,不可摧毀,其上,甚至擁有著陰陽兩種道韻。”七殺麵露愁容,他終於承認了事情的緊迫性,他鑽石般閃耀的鎧甲,已經碎裂了,直到此刻,他似乎在突然間,大夢初醒。
“這不可能,難道至始至終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內嗎?”七殺心有,之中令他感到恐懼和不可思議的念頭,漸漸浮現出來,而且占據了主要的思範圍,他內心的感情,在拚命地否定他漸漸發現的這種事實,“這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想到這麼遠的地方?”
可是,他確實陷入了這滅卻之陣中,能夠與黃金聖體硬碰硬的鑽石般的鎧甲,僅僅兩次衝擊,就被擊潰了,使得他心中的自信和驕傲之意,瞬間成為了一片灰白,“聶塵……”
但是,麵對著繼續迎麵衝來的兩把黑白雙劍,他隻能發出一聲怒吼,然後挺著不甘的麵色,去躲避那兩把攜帶可怕力量的大劍……他的臉色,從不甘,漸漸地成為了一種震撼,然後又漸漸地生出了一種恐懼。
“我輩之中,竟然有人能夠讓我七殺,感到恐懼?”七殺快速躲避那兩把飛劍,一邊大聲吼道,“不,從來都隻有我七殺,才是製造恐懼的那個人,我才是那個一直都在讓人恐懼的可怕的存在,聶塵,我不怕你……”
“認命吧。”突然,陣法之外,一個雲淡風輕的聲音傳來,“你現在有兩個選擇,其一便是放棄七殺城的繼承人的位置,享受那僅有一次的特殊權利,這樣你可以活下來,甚至可能殺死你現在恨之入骨的那個人……其二,就是死在這法陣之中了。”
“天寒子……幫我一把!”七殺眼見天寒到來,突然笑著開口,似乎看到了希望,“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隻要你幫助我,從外麵,破開那五行之陣,如此,我便能從這法陣之內脫困而出了,幫我,天寒子!”
“嗬嗬,七殺啊七殺,你知道我為什麼讓你一個人急匆匆地走在前麵嗎?”天寒子開口了,“正是因為可能存在的這些法陣……這隻能怪你自己,太不小心了,我告訴過你,你麵對的那個人,是十分可怕的,可是你偏偏不相信……粗心大意,自食其果。”
“你是來這裏嘲笑我的嗎?”七殺十分狼狽地躲避那兩把飛劍的攻擊,一邊發出冰冷的聲音,“天寒子,你果然一直都居心不愧……”
“哼,你居然說我居心不詭,那我就是居心不詭了,”天寒子從陣法額外圍,饒了過去,沒有進入到陣法之中,現在陣法已經出現了,想要躲避,自然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了,“這是你和他之間的戰鬥,我說過,我不會幹預你們的爭鬥,正如我不會去拯救步清雲等人,一樣,我也不會拯救你……他才是我的目標,我需要觀察,不過就目前來看,他已經合格了。隻不過……”
說到這裏的時候,天寒子的麵色,突然冰冷了下來,臉上露出過從未有過的濃烈的殺機,他向著地麵之上,一步走去,完全忽視了身後,七殺傳來的求救之音。
“天寒子,抱我保住我的位置,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七殺終究是承認了眼前的現實,甚至發出了幾乎是祈求一般的聲音,但是天寒子沒有停下來,而是一直走,直到走出了這地宮為止。
但是天寒子並不是沒有給出一個回答,雖然這個回答並不是七殺想要的,對於他便等於不存在了似的,“生或死,你還是有選擇的權利的,你會有所犧牲,你會選擇生;而你失去的位置,隻要活著,依舊可以奪回來……這宗好過有些人,莫名其妙、心甘情願地,選擇死……”
天寒子的聲音,在地宮之內回蕩著,蘊含著一種痛苦,蘊含著一種憂傷,蘊含著一種無奈……而似乎,這一切複雜的思緒,他最終,都要有一個宣泄的對象,這個對象,便是聶塵無疑了。
“你先留在這裏,待我與他,做一個了結……”這是七殺聽見的,天寒子最後的聲音,而七殺的眼中,卻是露出了從未有過的恨,他很天寒子,很聶塵。
“我,我不能放棄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七殺全身,鎧甲開始重新凝聚起來,這一次,他身上剩下的,沒有破碎和散去的、鑽石般的鎧甲,卻是被他主動地、一下次震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