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塵的心中的冷笑,表現在了臉上,他右臂用力,猛然擲出了手中的雷矛,那種如同鎖鏈一般的力量,根本無法限製他的行動,“年紀輕輕,便領悟了言出法隨的意境,你也是一個初步凝聚出‘勢’的強者,可惜,這樣的手段,對我無用。”
嗖地一聲,雷矛飛出,淚光閃爍,那雷矛閃爍,嘶鳴顫抖,但是卻無法抵抗聶塵扔出的強大力量所帶來的慣性,它呼嘯著,衝向了自己的主人。
天寒子眉頭一皺,閉上了雙眼,立在那裏,沒有幹預這個過程,今天他來的目標,主要聶塵,至於其餘人,他是不怎麼關心的;而這靈虛畢竟身份尊貴,他本想救下,但是實際上,他是救不下來的。
或許他可以打敗聶塵,但是卻無法阻止聶塵殺死已經毫無反抗能力的靈虛,要阻止一個實力伯仲之人殺死一個弱者,那比戰勝這個人還要困難得多;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雖然天下很多勢力,十分強大,但是一樣要給予一些勢力弱一點的家族麵子;雙方魚死網破,或許能夠勝利,但是注定會受到不小的傷害。
轟隆一聲,那雷矛,直接從靈虛身體之內貫穿而過,瞬間,就好像來了一場可怕的、巨大的爆炸一般,靈虛整個人,瞬間便被炸散了,血雨飄灑,肉末四散,伴著雷電,然後全部被烤焦了。
就連靈虛的靈魂,也僅僅是在一聲慘叫之後,一起被那雷矛破滅了,真正的形神俱滅,發生在了靈虛的身上,從今以後,普天之下,再也沒有靈虛這個存在了。
那雷矛,錚錚顫抖,但是在靈虛瞬間形神俱滅之後,卻是不再反抗了,它以拋物線的軌跡,插在了遠方的大地之上,轟隆一聲,在地麵插出一個數仗的大坑。
雷矛已經無主了,其上雷電閃爍,看起來十分不凡,卻是那些臨近這些雷矛的修士,再次後退,沒有一個人敢來取走這件兵器,因為這件兵器,很明顯,已經是屬於聶塵之物了。
……
“天啊,他真的以靈虛自己的雷矛,殺死了靈虛這個雷族的天驕。”
“他若做不到,就不會擺出投擲雷矛的姿勢,他從來不做無把握的事情,這一點,對她有所了解的人,都是知道的。”
“這個人,很複雜,不管是思想,還是戰鬥能力,就算你全麵地了解了他,他也是可以不斷組合調節,製造變數的!”
“是的,那些天驕之戰,誰都不想盡早出手,怕被別人了解自己的能力,可是西陵的護法,不懼怕這一點……如此看來,他的確沒有設麼需要隱藏的。”
“他就算不隱藏,又有幾個人,能將他看透了呢?更別說變數萬千的戰鬥了。”
“接下來,就是他和天寒子的戰鬥了嗎?真是令人期待啊,天寒宗的少宗主,西陵的護法,這兩個人,究竟誰會更加強大呢?”
“哼,天寒宗,真是一個人才輩出的地方,青蓮,天露子,天寒子,都已經是聞名天下的強者了,挺說還有年輕強者,隻不過選擇不暴露身份名姓。”
“天寒宗,之前是統治西陵最大的勢力之一,隻不過最後在亂陣山出世時,選擇了沉默;看來,他們並不打算與亂陣山為敵,所以直接讓出了西陵。”
“是啊,天寒宗已經退出西陵,不過,這西陵的護法的過去,與這個宗派,似乎有著很大的淵源。”
……聶塵一擊殺死了靈虛,太具有衝擊力了,這一矛,在那些人眼中,盡顯了聶塵的風采,毫不猶豫,殺伐決斷,做事情一點都不拖泥帶水,而且絕不二話……聶塵的名聲,已經穿得很廣了,他拯救了很多人,但是聶塵在那些人眼中的形象,卻是依舊是冰冷的、黑暗的、嗜血的,也是嚴酷的;總之,在聶塵的身上,他們沒有感受到絲毫一點兒的溫和。
“難道,你也和這個人一樣,相信這種不切實際的夢?”天寒子閉上的雙眼沒有睜開,他的眉頭微微皺起,臉上的哀傷,有加重了幾分,“妹妹,你我的過去,難道還足以說明一切嗎?為什麼,還要相信這些愚蠢的夢想,還要為這個天真的狂人,付出你的一切?”
……
“嘿,我似乎可以看戲了。”張武基收起了自己的刀,向著梨雲雪他們這邊走來。
“你們可以放心地休息了。”聶塵這一刻,也走了過來,他任由天寒子漂浮在遠處的天空之上等待,暫時沒有去理會,他先要來關心一下同伴們的傷勢和狀態,這一次,這些人幫助了他的大忙,他是必須要去回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