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聶塵以為,跟著這些人前來,會看見謝婉瑩召集無數遊鬼和吸取屍丹的盛況,從而能追蹤下去,尋找到謝婉瑩的本尊所在,可最終,卻見到了這樣一幕景狀。
這陰獸,聶塵倒是沒有聽說過,但是聽那人描述起來,這頭幼獸,應該確實是一種了不起的物種,不然也不會使得這麼多人,在這裏圍攻,拚命地搶奪。
“此獸,十分不凡,身上流淌著遠古強獸之血,具體我也不清楚這是什麼物種了,但是這種純血的氣息,絕對不俗。”突然,在聶塵的靈海之內,一個聲音響起,這聲音,卻隻有他聶塵自己能夠聽見,“隻可惜,這些人拿不下這頭幼獸,將至殺死取材,簡直是在暴殄天物。”
這正是血石殘魂的聲音,在聶塵的腦海之內回響著,聶塵吃了一驚,這幼獸,既然能夠引起血石殘魂的注意,那便足以說明,這頭幼獸,確實十分不凡;這使得聶塵心中,生出了一絲喜好之意,想要將這頭幼獸,以活著的姿態,讓其對自己認主的。
但是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頭幼獸看起來十分得倔強,而且四周的這些人,也都不是弱者,而且認輸眾多,就算自己拿下了這頭幼獸,也並不一定能夠保證不被搶奪,保證別人不出手,也就是保證這幼獸能夠活著。
場麵之中,各種法術和法寶亂飛,靈力縱橫,煙塵衝天,那幼獸那些鱗甲還沒有成長起來的地方,成為了那些人隻要的攻擊區域;那幼獸被包圍在中間,無法逃跑,更是無力戰鬥,隻能被動的掙紮、怒吼,承受那些人的攻擊,其全身,已經傷痕累累了。
那些人,拚命地進攻著,或許是為了一滴血,一片鱗甲,一點血肉;那些人的眼中露出貪婪的神色,而那幼獸的眼神之中,恐懼越來越深,一種可憐之意,從那雙眼睛之內,湧現出來,被聶塵捕捉在眼中。
突然之間,聶塵感受到了一種敢說不出的哀傷,這幼獸此刻的現狀,就好像自己的過去一般;麵對殘酷的現實,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力量,隻能不斷掙紮,苟延殘喘,等待死亡和黑暗降臨的那一刻。
但是聶徹明白,眾生剩餘天地之間,其生來病死,都是一個自然的過程;這妖獸的存在,對於人來說,本來就是一種排除異己的存在,是被捕殺的對象;從這個角度來說,聶塵是絕對不會動手,去阻止這些人,殺死這頭妖獸的。
可這頭妖獸,確實很不錯,因為他被聶塵所看中了,很簡單的原因,這給了聶塵動手的理由,他要阻止這些人殺死這頭妖獸,還要想方設法,將這頭妖獸,收入到自己的手下,讓其對自己認主。
有時候,行為動機本來就是十分簡單的,最簡單的往往都是最為本源和直接,每一個人,都有一顆私心,聶塵也不例外;他想要收服這頭陰獸,待會紫陽宗,讓他順利地成長,然後成為紫陽宗將來的護宗之獸。
正在聶塵思考的時候,確實有一股十分強大的力量,突然來到了,一股十分陰森的氣息,臨近了,那些人的喊叫之聲,突然間,似乎在空氣中結霜了一般。
遠處,一名青年,身上一對黑色的風翼展動之間,讚眼而至,他居高臨下,看著眼前混亂的場麵,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之色,但聞此人開口說道:“這頭陰獸,乃是我魔窟之內的物種,你們這些外來的修士,休要再打它的主意。”
“這是,次長老級別的強者,魔窟之內的勢力?!”聶塵側目,心中驚歎這個青年的修為,確實強悍至極,“其背上的黑色雙翼,乃是純粹的力量凝聚而成,使得此人的速度,達到了一個可怕的程度;這是奇妙的功法。”
“是黑雲城的來人,是他,黑雲城的天之驕子,黑四,雖然不是廢城七子之一,但是與七子之一,乃是親兄弟。”
“黑雲城與七殺城不同,其傳承,隻會在自己的家族之內;基本山出了七殺城,其餘的城池勢力,基本上都已經是一個家族的勢力了。”
“那些城池之中的人,權利角逐,最終隻留下了單一的家族好血脈,這黑雲城,就是其中之一,怎麼辦?”
“看起來,他的意思是,我們沒有資格動輒魔窟之內的存在,也就是說,這裏的人中,隻有他又這個資格,將這頭陰獸拿下了?”
“這明擺著就是口中奪食吧?!”
……那些修飾,自然明白了這黑四的來由,顯然,就是來搶奪這頭陰獸的,隻不過,他搬出來的名義,確實他背後的黑雲城的勢力,明知道他是故意搶到,橫行霸道,但是那些人,卻不得不考慮得罪黑雲城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