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王右手握著閃爍著熔岩和火焰光色的長劍,緩緩抬起來,舉到了空中,他眼中,寒光閃爍之間,猛然向著聶塵的脖頸位置,劈砍了下去了,火焰熊熊,光刃呼嘯,淩然驚懼,淩然動容。
嘩啦,一條手臂,高高地舉了起來,伴隨著一聲不可思議地、驚心動魄的慘叫之聲,雪花四濺,火光閃爍……那把燃燒著熔岩之色的利刃,高高地飛了起來,但是卻依舊被握在那從肩膀的部位,完全削斷的手臂之中……手臂與長劍齊飛,脫離他們原來的主人。
李玉王目光閃爍,不過卻不再是寒冷的殺光的閃爍,而是閃爍著驚恐,閃爍著恐懼,閃爍著不可思議和驚慌萬狀……他的全身,都在顫抖,他的目光,緩緩抬了起來,看著那被削斷的,飛到了天空之上的斷臂和悲那斷臂握著的長劍。
“這,這是……”李玉王感覺到了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覺,他想活動右手,但是天空之上的那隻手,卻並沒有聽他的話,按照他的意誌去動;這一瞬間,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手,連同長劍,都被斬飛了,“不,那長劍飛起來,就在他左手可及的位置,他因為一種本能的恐懼,而伸出了左手,去抓住自己的右手和熔焰長劍。”
嘩啦,再一次,一道血紅色的劍光,一閃而過了,李玉王發現,自己伸出去的左手,竟然也飛了起來,幾乎是被斬斷在同一個位置,他的雙肩之上,似乎少了什麼東西;他動一動手,卻發現,兩隻手都飛在空中,不聽自己的使喚了。
接下來,一種浸透他全身的冰冷的恐懼,使得他的整個身子,發出一種難以壓製下來的顫抖,這種冰冷的恐懼,來自於對麵的聶塵,來自於聶塵那不再茫然的目光,來自於那漸漸從幹枯狀態,恢複到本源麵目的臉龐的雙眼之內。
聶塵竟然無視了自己的身上微弱的勢,這是不可能的,明明自己身上的那種勢,以經將這聶塵給籠罩和定住了,為什麼,他會掙脫這種勢的壓製好束縛,並且在自己不經意間,便對自己出手了?
這種疑問,在李玉王的心頭,刹那之間閃過,但是時間卻是沒有給他尋找答案的機會,聶塵的第三劍,以經向著他攔腰斬來了;而且以他現在的狀態,幾乎難以避開了。
嘩啦,李玉王直接被腰斬了,他的上下兩半身子,在空中被切開了,飛舞起來,他咬牙之中,忍受著一種十分可怕的痛苦和驚恐,其口中,發出一聲大喝,“符爆!”
一種聚變,倏然之間,在那飛舞的長劍之上,爆發出來,腰斬了李玉王的聶塵,感受到了一種十分可怕的氣息,那是一種足以將他重創甚至是毀滅的力量,他腳下一踩,瞬間退去,而熔岩長劍之上,那股力量,隨之也爆發了開來。
轟隆,熔岩飛散,就好像是火山爆發一樣,又好像是太陽在一瞬間壓縮,再一次轟然爆開了一樣;聶塵雖然是在以急速後退,但是卻依舊那股力量,直接被震飛了,後退到了五十仗之外。
他幾乎將那李玉王斬成了數段了,對於一般的仙道修士而言,戰鬥確實已經結束了,而是,事情不竟然都是如一的,這一次,聶塵明顯感覺到了這李玉王,雖然被聶塵斬成數段,但是卻並沒與什麼虛弱或是瀕臨死亡的模樣。
爆炸漸漸平息,聶塵雙目一閃之間,眸子之內,乳白之光流轉開來,他觀察著那爆炸的煙霧之後的情況,隻見那李玉王幾段光芒閃爍的身軀,這一刻竟然完全被一股股十分細密的絲線,給連接了起來。
“原來如此。”聶塵眉頭一皺,淡淡開口道,心中感歎,看來想要僅憑幾劍,將這李玉王斬殺掉,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他已經完全將自己的身軀,改造成了絲線玩偶一般的存在,以一根根修煉而來的絲線構成自己的身軀,斷了,亦可鏈接,受傷,很快便可彌合。”
煙霧散盡之時,聶塵收起了乳白之眼,他看著咬著牙,立在消散的煙霧之後的李玉王,對方的雙眼之內,充滿疑問和恐懼;但是卻更是充滿了一種憤怒。
“這是怎麼回事,你根本不可能擺脫我身上勢的壓製的。”李玉王最後一隻斷臂,那斷裂出伸出無數的絲線,與他肩膀斷裂出伸出的無數絲線,鏈接在了一起,組合成為了一條新的手臂,完好如初,“你是如何做到?”
“你回答我的問題,我也可以接觸你心中的疑惑。”聶塵看著李玉王,麵色平靜地開口說道,“這樣的交易,還是很值得的,對嗎?”
“你想問什麼?”李玉王緊緊地握緊了手中的長劍,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像方才那樣地,出乎大意了,他不甘心,他一定要知道,聶塵究竟是依靠什麼樣的力量,來擺脫自己身上氣勢的壓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