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從聶塵一開始來到這裏的時候,雖然從那祭壇之上,感受到了一種神秘的輪回地力量,但是根據他的仔細觀察,感知了這麼久,最後才發現,原來那種陰與陽的力量,並不是來自於這祭壇本身,而是來自於謝婉瑩。
而在聶塵的乳白的雙眼之下,謝婉瑩的那些分身,來到這裏的方式,也是無法掩飾的;原來在這祭壇之下,正好存在著一座傳送陣;這座傳送陣,也並不是簡單的一座傳送陣,有很多層,每一層,也對應著很多區域;不同的層數和區域,對應重合不盡相同的話,那麼其傳送的效果、方向和距離,似乎也不一樣。
“完全拋棄了不必要的肉身,任其幹枯,而所有的能量都隨著分魂,集中到了謝婉瑩本尊的體內。”聶塵在內心,淡淡開口說道:“原來那些彙入到謝婉瑩身上的無數影子,正是她充滿了強大生命能量的無數分魂,能怪以影子的姿態出現。”
而謝婉瑩身下的祭壇,既然不是傳送陣,也不是充滿輪回之力的獻祭之物,那麼這祭壇的存在,便隻有一種原因了;或許,從個人的私欲角度來講,他聶塵的目標,並不是這謝婉瑩,而主要是這祭壇了。
但是他來到這裏的目標,並不是僅僅是因為這祭壇而已,謝婉瑩,他必須要帶走,不管是因為他對於秦宇的承諾,還是因為他必須要阻止那秦族老祖的複活,已經關於他自己今後的發展,已經他對著這整個魔窟的計劃。
“李少主。”突然,一個聲音傳來,使得聶塵閉上了自己的乳白之眼,從發隙之間,透出目光,迎上了謝家老者充滿憂慮的目光;兩雙憂慮的眼睛,對碰到了一起,雖然一個是真誠的,而另一個完全是扮演出來的;聶塵以自己對於整個計劃的進展的擔憂,代替了自己所需要假裝出來的對、於謝婉瑩的擔憂。
“李少主如此擔憂婉兒,我很欣慰,請務必把握好這最後的關卡,直到婉兒徹底融合的那一刻。”謝家的老者,以充滿信任的目光,看著聶塵;聶徹沒有開口,而是目光變得深沉,臉色嚴肅地,沉重地點了點頭。
顯然,這老者是完全信任了李玉王,畢竟他經過了重重的考驗;而現在,他幾乎把聶塵假裝出來的李玉王,完全作為了心腹一樣的存在,讓他守護謝婉瑩在最後的陣線。
“他們來了!”聶塵點了點頭,然後便轉過了身,麵向前方,在那個方向,在那三山五嶽之間,無數修士,已經到來了,比之前那些前來支援的修士,還要多出數倍。
謝家的老者,深深看了一眼李玉王,然後便走了過去,一直來到了平台的邊緣,大聲吼道,千裏傳音,“敵人已經來臨,做好禦敵的準備,這一戰,將決定諸位的命運,也將決定全天下的命運!”
“吼!”天宮之上,每一層的修士,似乎也因為振奮,而發出一聲集聚的吼嘯,聲音流傳,傳到了三山五嶽之外,震撼人心。
這是一場戰爭,有的人,做著一夜崛起的夢想,而加入其中;有的人,為了家族的利益,而加入其中;有的人,為了某些人,而加入其中……加入戰爭的理由,形形色色,千千萬萬,即使是對於死亡的恐懼,在戰鬥之前,似乎也無法阻止他們對於戰鬥的渴望;因為這些人,都有戰鬥的理由。
“這些人,茫然地來到這裏,然後戰死,化為塵埃,就好像從來不曾在這個天地間出現過一樣。”聶塵在心中,發出一種類似感歎的沉思,“這不過是一場因為私心掀起的絞肉的旋渦而已,而這一切演變到今天的戰爭這種地步,都是因為那秦族老祖的私心,因為秦族的私心。”
在聶塵看來,這些人,盡管都有自己戰鬥的理由,但是這場戰爭的本質,本來就是自私的,而這些人,為了一個人的私心而送死;這樣的戰爭,是毫無意義,他們的死,也將會變得毫無意義;但是這場戰爭,已經不可避免了,流血和死亡,很快就會在他們彼此的四周,不斷上演。
天宮之上,群情激昂,雖然他們的壓力很大,但實際上,那些攻打天宮之人,其壓力更是大的;有著天宮在,攻比守是更加困難的;這天宮本身,就是一座無堅不摧的堡壘,這看起來,已經不再是什麼秘密了。
然後,眼前的這種戰鬥,這種對峙,不過是戰鬥的開始而已,聶塵不知道,當魔窟對於修士修為的壓製,消失之後,那些強大的修士,紛紛湧入到這魔窟之中時,那種級別的戰鬥,究竟會控不到什麼樣的程度。
“前輩,可曾蘇醒著?!”聶塵在與靈海深處的血石殘魂交談,這一次,是他主動尋求這血石殘魂的幫助;一直以來,聶塵都很少主動尋求幫助,儀式因為他在內心覺得,血石殘魂雖然是一種幸運的出現,但是他自己的實力和事情,一定要自己親力解決;二是血石殘魂狀態一直以來,都不是太好,所以他也不想過多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