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戰場,在眼前蔓延,這天宮之內的每一層,其空間都是十分寬闊的,所以提供出來的戰場,也是十分地寬廣,進入其中的人,彼此在不斷的廝殺,戰鬥,竟然也並不覺得空間顯得局限。
鮮血和屍體,幾乎已經散布在這天宮的這一個角落,鮮血涓涓流淌,一如小溪一般……慘叫聲,廝殺聲,碰撞聲,一陣陣的回響,聽之令人駭然,觸目驚心。
聶塵依舊站在祭壇之下,還沒有移動過身子,也還沒有動過手,其四周的那些紛亂的戰鬥,還沒有波及到祭壇這個位置來;那些首位的修士,形成了一堵厚厚額牆,將那些進攻的修士,擋在了身後。
最頂層的戰鬥,這個時候,陷入了一種僵持的局麵,畢竟雙方都擁有者數量不少的長老級別的強者,雖然在攻擊力上,遠遠超過了其它層數的修士,但是其防禦力和閃躲的能力,卻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提並論的。
雖然是陷入一種焦灼之中,但是遲早,都會有一個勝敗出現的,而聶塵,在那個時候,便要選擇動手了,太早或是太晚的話,他或許都會錯失一個絕好的機會。
但是出了頂上一層的戰爭之外,在其餘層數的修士,其戰鬥的狀態,卻幾乎完全就是一邊倒的情況了,由於前來進攻的人中,長老級別的修士數量,是天宮之上的數倍之多,而之前進攻的眾多強大人物分散到各層,並且成功地攻入了天宮之後,對於那些身在天宮之內的修士,最頂層下來的長老級別人物,便是如同殺神一般的存在了。
在這一刻,天宮頂上的修士的戰鬥,那些守衛的修士,本就強大,加上十分團結,甚至還出現了優勢;但是除了天宮頂層之外,基本上絕大多數層數之內的修士,這一刻都在艱苦的戰鬥;而甚至在有些層數之內,那些守衛的修士,所麵對的,完全就是單方麵的屠殺了。
尤其是在天宮的最下層麵幾層,哪裏的修士修為,本來就不高,甚至隻有剛剛踏入靈海境界的人物存在,這種人,在進入其中的長老級別的麵前,簡直弱不禁風,隻是那待宰的羔羊而已了。
雖然每一層中,都有著一些格外強大的修士坐鎮,但是對於那些人來說,頂層下來的次長老級別,還是太過強大的存在了,不可觸及;而就算有一樣強大的修士存在,基本上而言,在麵對進攻修士的絕對數量的優勢之下,就算負隅頑抗,也是聚堆堅持不了多久的。
“啊,不……”隨著最後一個修士的慘叫戛然而止,有一層的那些守衛的修士,此刻已經被完全的清洗了,而在這個時候,這些人本來想去支援其餘層次,才發現,原來每一層·,完全就是單獨地分開的,根本不是相互連通。
這天宮的每一層,都是單獨的,就算那些進攻的修士,攻下了一層又一層,但是卻不可能去其他層次支援自己的戰友了;甚至,隻能被困在這一層之內之中,連出去,都不可能。
有的修士,嚐試去打破每一層邊緣的、那看起來,無比蒼白和混沌的域壁,卻是在瞬間,便被卷入其中,隻在地上,留下了幾滴依舊在湧冒熱氣的鮮血。
“悲劇在就已經注定。”聶塵麵色平靜,不過其心中,卻在發出悲哀的感歎,“這些人在彼此廝殺,彼此戰鬥,但是完全沒有任何意義……不,或許站在他們自己的立場而言,這樣做確實是有意義的;不過他們本身的立場,就在欺騙他們自己,蒙蔽他們自己的雙眼,要開始了嗎?”
“姬老兒,你們已經沒有任何希望,可能功得下我們的天宮了。”謝家的老者,在祭壇的一角,冷笑著開口,“你看看你自己,連一條手臂都已經沒有了,還如何來戰鬥?”
謝家老者,麵對這眼前的優勢局麵,心中終於輕鬆了許多,外麵的修士,死傷無數,在這一刻,是根本不可能進入到這中間來的,而攻入內部的修士,這個時候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優勢。
姬家的老者,這一刻,已經受傷了,在聶塵看來,這老者費盡心力,打開的那個口子,給他造成了巨大的消耗,所以才會使得他進入這天宮內部的時候,被一名實力強大的次長老級別人物偷襲,因而斷去了自己的右臂。
“哼,你們已經大勢已去了。”姬家的老者,眉目冷冽,“我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是我姬鬆林今日保證,就算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阻止你們這些惡魔一般的行徑。”
“惡魔一般的行徑?”謝家的老者,淡淡地開口,“你們各大家族,無數年來,對我秦族和謝家,各種越蘇和欺壓,這難道不是惡魔一般的行徑?你們在遙遠的歲月之中,曾經無數次地奇特剿滅我們的族群,這難道不是惡魔一般的行徑……各自都是為了生存,可是尤其是你們姬家,為什麼總是喜歡給自己戴上正義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