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空口無憑，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謝婉瑩看著聶塵，一臉冰冷，他堅毅而玲瓏的麵目之上，刻滿了一種恨，“我所有的一切計劃，都毀在了你的手中，你憑什麼，要我想在，就來相信你這樣一個敵人？”
“我並沒有要你來相信我，我隻是要求你那樣去做！”聶塵麵色平靜地開口說道，“你已經沒有什麼選擇可言了，你剩下的為唯一的路，便是與我合作，如此的話，你還可以繼續活著，以你現在的姿態。”
“夠了，我一聲的目標，因為你，而毀於一旦，聶塵，今生，你便是我永遠的敵人，不是你死，便是我活。”謝婉瑩話語鏗鏘冷冽，很顯然，她是不可能與聶塵合作的，她根本就不相信聶塵；其實，這很正常，任誰，都無法再短時間之內，去相信一個，在之前，還與自己，完全是敵人的存在！
“看來，你所想要的結果，是不會出現了。”聶塵似乎在自言自語，但實際上，他是在對自己靈海深處的秦宇的靈魂開口；秦宇在之前向著聶塵祈求，希望聶塵不要傷害謝婉瑩。
按照之前的計劃，聶塵是打算將自己身上的那之前得到的，謝婉瑩的一個分魂，注入到這謝婉瑩的肉身之內，然後將她原有的靈魂，完全磨滅掉；但是，這秦宇，最後竟然否定了這個美好的計劃。
這一點，聶塵不是很明白，這秦宇不是對謝婉瑩十分癡心嗎？可是最後，他卻願意放棄與這謝婉瑩長相廝守的機會，願意保全謝婉瑩原有的靈魂和原有的肉身，他想要保全一個完整的謝婉瑩，而不是為了自己的愛，而讓他變的不完整。
或許，秦宇是覺得自己自欺欺人，或許，這樣的一個不完整的謝婉瑩，並不是最初的謝婉瑩；總之，聶塵現在，對於這種看起來很是複雜的感情，完全沒有什麼慨念；但是既然是秦宇願意用生命換來的一個請求，聶塵還是會考慮的。
“是嗎？”秦宇的聲音之中，帶著落寞，“婉姐多年一來，承受得太多，想來計劃失敗，他受到的打擊，是十分恐怖的……”
“他不願意告訴我現在想要知道的東西，那麼我便隻有動用殘忍的手段了。這樣一來的話，便隻有實行之前的計劃了。”
“我明白！”秦宇說出了這三個字，便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這個事情，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十分沉重的事情；他甚至連自己，都沒有足夠的勇氣，去麵對這樣的結果，蘇日安他很想與謝婉瑩在一起，雖然他對謝婉瑩十分地癡心。
“既然你不願意與我合作，那麼，我便隻好動用迫不得已要使用的手段了。”聶塵了冷漠地開口說道，“你的靈魂們會因此而受傷，你或許會忘記過去的一切，但是這對於你而言，或許並非是一件壞事。”
“我不開口，你什麼也得不到，你不要在嚇唬人了。”謝婉瑩冷笑起來，“聶塵，你以為，隻有你一個人，能夠無所畏懼，能夠咬牙堅持到底？不，你錯了，這個世界上，還有更加濃重的黑暗，遠比你所見識過的黑暗，還要可怕，還要厚重！”
“我不知道，我在你的印象中，何以成為了一個自以為是的人。”聶塵很是平靜地開口說道，“但是，我知道了黑暗是什麼樣子，我是從黑暗之中走出來的人，一個來自於黑暗之中的人嗎，你覺得，他會害怕，黑暗會更加濃厚一些嗎？”
“你的夢，將會被無情的黑暗，完全地吞噬。”謝婉瑩露出一抹冷笑，“你的西陵，你所想要建立的那個世界，最後都會因為彌漫的黑暗，全部成為虛無，或許，我們所有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虛無。”
“我還來不及想到那麼遙遠的事情，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他的命運，你們的老祖是如此，你們的家族是如此，你也是如此，而我不例外，我身邊的一切不例外，這個世界，也不在例外之中。”
“哼，你會哭泣，當你的一切夢想，全部被碾碎的時候。”謝婉瑩一臉嘲諷，但是她的嘲諷，似乎越來越蒼白無力了，他發現，聶塵這個人，確實不是她所想象中的那種狂傲之人，而是一個認識深刻，思考深邃的修士。
“當那一切破滅，當這一切，都不能夠成其為一個夢想的時候，我會親手，摧毀這個夢境，以血與骨的規則，在這個世界上行走。”聶塵、淡淡開口，“這才是我自己的規則，是我從從黑暗中走出來時，就伴隨在我身邊、而現在暫時被我收斂起來的規則。”
“你……”謝婉瑩突然之間，不知道給如何去回答聶塵的話，他突然間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如此地深邃，就好像那深不見底的汪洋的大海，氣象萬千，陽光和陰森，都隻是這大海的一部分；而他本身，擁有都是他自己，隻不過對於這個世界而言，沒有人會知道這大海倒影，會印出什麼樣的情景；或者掀起可怕的海嘯，直接將他所想要倒映或者不想倒映的一切，完全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