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慘烈的痛苦,席卷著聶塵的靈魂,但是一切殺不死聶塵的東西,到最後,都隻會使得聶塵更加地強大。這一次,也同樣是如此,這種自殘靈魂的痛苦,雖然令人難以忍受,但是這是不可能殺得死聶塵的;就好像將一個人剝了皮,也幾乎不會殺死一個人,而僅僅隻是,給他帶來十分可怕的痛苦而已!
聶塵感受著這種痛苦,麵色凝重,雖然對謝婉瑩的過去,聶塵感到由衷的佩服,但是他聶塵,從來都不是一個性格懦弱、意誌薄弱的人;他一路走來,曾經也感受到過很多難以言喻的苦難,而現在,這種苦難再一次,降臨在了他的身上。
已經嚐試過了這樣的痛苦,就算再來一次,又有什麼關係呢?對於聶塵這樣的人來說,心靈上的殘酷折磨,已經遠遠地超越了肉身和靈魂上的傷害,他最為痛苦的,是思想,而他的肉身,對於這個世界的感受,幾乎已經變得十分地麻木。
聶塵融入自己靈魂之軀內的那一滴鮮血,不斷地在縮小,他抓著那龍蛟鞭的鉤子,不斷地在自己的靈魂之軀的胸口鉤住,防止其愈合;而那一滴鮮血,一次又一次地縮小了,而聶塵也不斷地融入新的血液,到那一滴不斷縮小的鮮血之中。
一次又一次,他反複地重複著這個過程,聶塵忍受著這種非人的折磨,不斷地融入新的血液,而那一滴鮮血,不斷濃縮和凝練之中,漸漸地,有了一種奇特的變化。
一滴十分圓潤的鮮血,出現了,在聶塵的靈魂之中,在靈魂之氣的消磨之下,越來越變得細小了,聶塵目光閃爍之中,開口說道,“這就是所謂的魂血,這就好比,是自己感官的延伸;這一滴魂血,對於四周的感應,幾乎與自己的靈魂和感官所能夠感受到的,沒有什麼區別。
“難怪,這修煉出來的魂血,能夠形成一個與靈魂完全能夠融入在一起的肉身。”聶塵目光閃爍,明白了其中的意味,“這魂血,製造出來的肉身,具有了靈魂的活性,不僅僅能夠與靈魂完美的融合,並且與自身的本尊,幾乎是沒有什麼區別。”
聶塵心在也明白了為什麼,謝婉瑩的那麼多分身,而每一個,幾乎都與他的本尊,是沒有什麼分別的,正是因為精心煉製出的魂血製造出來的肉身,與本尊的差別,幾乎是微乎其微的;而如果不用魂血,而僅僅隻是用普通鮮血構建出來的肉身的話,或許就會十分的呆滯與木訥了,沒有魂血煉製出來的肉身,更加有活性。
“終於,足夠了嗎?”聶塵已經從自己的身軀之內,凝煉出了無數的鮮血;無數的鮮血,被聶塵融入到了自己的這一滴魂血之內,終於,在融入數百滴的鮮血之後,聶塵得到了第一滴,自己想要的鮮血。
“啊!”聶塵放開了自己龍蛟鞭的鉤子,將那一滴鮮血,引導了出來,這一滴鮮血,在這一刻,變成了濃鬱的鮮紅之色,而且在鮮紅之中,透出紫色;聶塵將這一滴魂血,輕輕地托在了手中,仿佛間,這一滴鮮血,已經就是自己靈魂的延伸一樣。
“花去了數百滴鮮血,才煉製出這一枚魂血而已!”聶塵目光閃爍,充滿著感歎之色,細算一下時間,七天七夜,已經過去了;他很不滿足自己這樣的速度,但是如果這樣的速度,被死去的秦族的那些強者知道的話,他們一定會被聶塵所震驚的。
謝婉瑩當初煉製一枚魂血的速度,遠遠得超過了七天的時間,可以說,謝婉瑩煉製一枚魂血的時間,是聶塵的數百之多;因為謝婉瑩的肉身和靈魂,是遠遠比不上聶塵的強大的,所以不管是靈魂長期遭受痛苦,還是身體長期製造鮮血,謝婉瑩都是承受不住的。
而聶塵卻不同,他有著強大的肉身和強大的靈魂,他可以以更快的速度和劇烈的方式,來進行這種一般人根本無法承受的修煉方式,所以,在短短的七天之內,聶塵便得到了第一滴的魂血;這完全是得益於聶塵靈魂和肉身的強大。
“繼續!”聶塵麵色一凝,收起了自己的魂血,再一次,他拿起了那龍蛟鞭的鉤子,鉤開了自己的胸口,製造出了一個新的傷口,然後,他便再一次,投放進入了自己的鮮血;這個枯燥乏味而又痛苦無比的過程,再一次開始了。
他已經習慣了痛苦,痛苦使得他聶塵更加地清醒了,如果不是從痛苦之中成長起來,聶塵絕對不會有今天的成就,他絕對不可能平安安逸地走到今天的這一步。
可見,痛苦是可以讓人成長的,它至少可以讓人看清楚眼前的世界,認識到所謂的現實,而那些軟弱之輩,便會在殘酷的現實所製造出來的痛苦之下,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而那些堅強不屈的存在,往往便是活到了最後的強者。
隻有在鮮血與火焰的洗禮之中,才會誕生出強者,這是千古不變的自然規律;而那些一直在安逸的環境之中成長起來的存在,實際上,就好像是溫室之中的花朵,在一場風雨雷電過戶,便很容易在瞬間凋零無聲,成為殘酷的現實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