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如他們所預料的,那些已經輾轉到了百城的勢力,這一刻,全部都在沸騰和憤怒之中,他們躲在百城之內,但是他們的家族所在,卻正在被人蹂躪和摧毀……他們氣得火燒眉頭,眼睛瞪著鼻子,但是他們沒有任何的辦法。
百城之內,此刻十分地喧鬧和沸騰,不一會兒,就有消息傳來,那個偷偷打探的使者,被殺死了,誰家的根基,被摧毀了;這樣的戰報,不一會兒,便會傳入百城之內。
千丈高空天劍落,指點江山眉笑間,清風吹酒珍稀滿,談笑風生白雲邊……這是聶塵他們這一邊的景象,可謂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行逍遙逸世之樂,享自由自在之歡。
一頁眉心一頁愁,愁雲漸散籠白城,火燒眉毛以酒澆,胸悶難耐頓足聲……這是百城的景象,可謂是黑雲壓城城欲摧,甲胄待備愁風雲,噩耗連連吐血念,無可奈何歎息聲!
那些跟隨聶塵他們行動的南陵的諸多勢力的強者,在張開山等人的影響之下,竟然也各自拿出了自己的美酒佳肴,開始一路毀滅一路品味起來……這哪裏像是在戰鬥,這反倒像是在狂歡!
而百城這一邊,所有人都死氣沉沉,一個個噩耗傳來,他們的心中,怒火熊熊,但是漸漸地化為了蒼白的灰燼,他們已經認命,他們隻有躲在這裏,他們不敢出去拯救自己的家族所在,拯救那傳世千古的根基地址……隻能仍由其,被聶塵等人,一一毀滅。
“終有一天,我要親手扒了那西陵魔修的皮,我要喝幹他的血,吃光他的肉,將他所有的親朋好友,架在烈火之上,進行燒烤。”有些人捏緊了自己的拳頭,口中咒罵不斷。
“來吧,西陵的魔修,你們這些魔道的修士,亂陣山的那些野獸,快來吧,這百城,將會是你們的葬身之地!”還有人,也在咒罵著,希望那聶塵盡快到來,或許葬身聶塵等人,隻是氣話,但是他們相信聶塵等人在這裏絕對那他們沒有辦法;至少,他們也很想要看看,聶塵麵對百城,對它們無可奈何的那種無奈之感,一如他們現在所感受的這樣。
“快看,前方有修士回來了。”突然,有人指向遠方,大聲開口,“嘿嘿,我家的城池,已經被毀滅了,這一次,又是水更加倒黴呢?”
“是他,紫風穀的使者,他們回來了。”紫風穀的修士,大聲開口,“快打開陣法,放他進來……”
一個氣喘籲籲的修士,從籠罩在百城之上的一個無形的陣法之口子進入,隻有那打開了口子的地方,才能夠看得見陣法的形跡;那修士進入其中,那陣法口子關閉,那隱隱約約的陣幕,消失不見了。
“報告穀主,我紫風穀,已經被摧毀了,我到的時候,他們已經離去了。”說話之人,是一名中年修士,其臉色之上帶著無盡的憤怒,在報告的時候,渾身都在顫抖,似乎有著發泄不完的熊熊的怒火,似乎被毀的紫風穀的景象,依舊浮現在他的眼前。
“該死的魔修,孽種,殺死我兒子不說,現在毀去我紫風穀近萬年的根基之地。我避讓你,不得好死!”紫風穀的穀主,是一名老者,其臉色煞青,顯然已經憤怒到了幾點;而那中年修士,退到了一邊,其雙拳握緊,怒火不減。
“快了,中原最北邊的紫風穀,也已經被摧毀了。已經沒有剩下幾個家族的根基了。”有些人,這個時候,反倒像是如釋重負一般,聶塵真正的到來,好像還要讓他們在這裏苦等起來,要好得很多。
“雷道世家和完顏家族的退出,讓我們失去了戰勝的絕對把握,但是隻要我們能夠安穩地躲在這百城之內,不出去的話,他永遠也不可能,那我們怎麼樣。”有些修士,似乎有些猥瑣,將這百城,當作絕對的保命之地;確實,他們是有資格這樣自信的,這百城的法陣,以及其主人,都是他們自信的資本所在,兩者都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大和無懈可擊。
而正在百城之內的所有修士,都在忐忑不安地等待的時候,聶塵他們也已經摧毀了最後一座目標城池,轉而,向著百城的方向挺進了;張開山等人都飛快飛行在前麵,為了躲避吳拓水渾身的惡臭,但是那些南陵諸強的速度,跟不上吳拓水,卻是落在了後邊,忍受著那惡臭,不斷地前進;而吳拓水確實是壞到了極點,竟然就在這些人的前方繞來繞去,哈哈哈大笑之中,將那些人熏得口鼻捂住,媽媽一戶係,甚至惡心幹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