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蕭先生，楚小姐已經過世了。她的身後事都是由一位慕正川先生處理的，具體情況您可以跟他聯係，我們醫院也不清楚。”
“不，這不可能！”
蕭衍整個人搖搖欲墜，一隻手勉強撐著牆才沒摔倒。
言諾見他這樣，上前來扶他，卻被他一掌揮開。
“不會的，小凝不會死的！”
蕭衍因為之前的車禍，腦部受到猛烈的撞擊，昏睡了四天，現在腦袋上還包著厚厚的一圈繃帶。
“蕭衍，你別激動，醫生說你的傷不能受刺激的……”
言諾心裏恨得牙癢癢，麵上卻裝作一臉關心擔憂的模樣，小心翼翼地在他身邊護著，生怕他摔倒或者再次暈倒。
蕭衍猛地抬頭，猩紅的眸子仿佛烈焰在燃燒。
他盯著她的目光，殺氣凜然，湛湛的寒光看一眼都覺得腳底發顫。
“蕭……蕭衍……你怎麼了？”
言諾對上他這樣的視線，嚇得整個人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話都說不利索了。
然而蕭衍隻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他拿出手機快速地撥了一個電話。
“給我查清楚慕正川現在在哪裏！”
半個小時之後，市中心丁香別墅區，慕正川剛要出門，迎麵就看到神情凝重、快步走來的蕭衍。
慕正川在看到蕭衍的一霎那，一張俊逸的臉瞬間便沉了下來，他二話沒說，猛地一拳揮了過去。
“蕭衍，你還敢出現在我的麵前！”
那一拳攻勢很猛，而蕭衍一心想著楚凝的事情，又因為昏迷了四天，身體還很虛弱，等他反應過來已經被一拳擊中。
蕭衍腳步踉蹌地往邊上倒了一下，嘴角甚至滲出了一縷血絲，眼前黑了一瞬，整個腦袋像要炸開來一般。
他急促地喘了幾口氣，好不容易平複了呼吸，卻眼見慕正川又一拳揮了過來。
他蹙著眉，眼底劃過一絲冷芒，身子往邊上快速一偏，猛地一下擒住了慕正川的手腕。
“慕正川，你把楚凝藏到哪裏去了？”
蕭衍一邊喘著氣擋住慕正川的攻擊，一邊急聲迅速，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懼怕。
“嗬，蕭衍，你有什麼臉麵跟我提楚凝！她已經死了，你還不肯放過她嗎？我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是就是同意她回寧城來找你，早知道會你就是個畜生，我就是拚著讓她恨我都不會同意她回來的！”
慕正川眼底的怒氣絲毫不比蕭衍少，他動起手來更是毫不留情，甚至有幾拳重重地砸在蕭衍的傷處，以此來宣泄自己噴湧的怒火。
蕭衍抓著他的手腕反手一擰，一腳重重地踹在慕正川的膝蓋上，費了不少的力氣才製住了他。
他白著一張臉，因為急促地喘氣胸口起伏很大，眼底陰沉沉地盯著慕正川，神情陰鷙得幾乎快滴出水來。
“慕正川，我不信小凝就這樣死了，你一定在騙我，你們都在騙我！告訴我，你到底把她藏到哪裏去了？說！”
此刻的蕭衍，整個人就像瘋魔了一樣，額頭上包著的紗布早就因為之前劇烈的打鬥滲出了不少的鮮血。
那鮮紅的血液順著臉頰滑下，配上那猩紅的眸子，看上去就讓人覺得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