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諾給劉雅韻的藥,是她花了高價買來的,藥效極強。
原本在那場婚禮之前就該用上的,但那一星期她滿心歡喜地以為蕭衍真的願意娶她,滿心歡喜地忙著準備婚禮的事情,那藥也就沒用上。
“蕭衍,楚凝已經死了,你忘了她,徹底地忘了她,好嗎?”
她的指尖慢慢往下,輕輕地在他襯衣敞開的胸膛上畫著圈,身子微微前傾,下一秒就要吻上那削薄的唇瓣。
蕭衍的意識已經有些渙散,但楚凝兩個字,一下子喚回了他的神智。
眼底的火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褪去,隻剩下一片泛著寒芒的暗光。
脖子被掐住的那一瞬,言諾詫異地瞪大了雙眼,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本該沉浸在欲海中的男人,怎麼會忽然對她出手。
“言諾,你找死!”
冷冽的嗓音落在耳畔,掐住頸項的五指一點一點收緊,言諾下意識地開始掙紮,伸手去掰他的手,卻根本是徒勞。
呼吸一點一點被掠奪,她劇烈地咳嗽著喘息著,一張臉漲得通紅通紅,一副隨時會斷氣的模樣。
“咳咳……蕭衍……放手……你放手……咳咳……”
她整個人撲騰著,氣息卻越來越弱,無力的雙手慢慢垂下,眼底開始泛白,直到再也使不上一點力氣。
蕭衍額頭上布滿了層層冷汗,後背也被汗水浸濕了,呼吸極重,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眼看著言諾已經暈厥,他黑沉著臉,一把將她甩在了地上,猶如甩開一件惹人厭惡的東西一般。
身上的溫度不斷上升,就像一把燃燒的烈火,炙熱的溫度幾乎要將他燃盡。
蕭衍用了極大的意誌力才勉強克製住洶湧而上幾乎快噴爆出來的yu望,他沉著臉撥了一個電話出去,一張臉黑得幾乎快滴出墨來。
一刻鍾之後家庭醫生趕到,僵著一張臉給他打了一針,那難以抑製的熱度才稍微緩解了一些。
“小衍……你這……這是……”
劉雅韻看到家庭醫生過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結果一進門就看到床邊赤身裸體躺著人事不知的言諾,一張臉都徹底僵化了。
她怎麼都沒想到蕭衍會任言諾以這樣難堪的姿態躺在地上,還讓眼前這個家庭醫生進來。
許是注意到了她不悅的視線,家庭醫生給蕭衍打了針就眼觀鼻鼻觀眼地低著頭靜默地站在一邊,努力降低自身的存在感。
“媽,有些話我隻說一遍,我認定的妻子隻有楚凝一個人,言諾從此之後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要再幫她做這種事。”
蕭衍壓得極低,啞得不像話,卻透著不容否定的堅決。
“小衍,那個楚凝都已經死了,你怎麼還……”
劉雅韻滿臉的急切,話說到一半卻再也說不下去,實在是蕭衍此刻的眼神太過嚇人。
她的兒子還從不曾用這麼冰冷無情的眼神看著她,她心頭重重一窒,臉色變得很難看,卻也沒再說什麼。
那一夜,言諾才醒來,身上隻急急忙忙地披了一件衣服,就被管家直接趕了出去。
“言小姐,抱歉,這是少爺的意思,少爺說不許你再踏進這裏半步,得罪了。”
言諾衣不蔽體地站在一牆之隔的門外,眼睜睜地看著麵前的大門關上,滿臉的羞憤和不甘。
“蕭衍……蕭衍……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憑什麼!”
她瘋了一般地怒吼著,拚了命一般衝上去拍門,可是無論她怎麼拍,門依舊紋絲不動,裏麵也根本沒人理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