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
楚凝仰頭看著蕭衍，看到他眼底的心疼和怒火，咬著牙搖了搖頭，“我沒事，別擔心。”
隻是皮肉咬傷了出了血，沒傷到動脈，隻是痛，卻沒有大事。
蕭衍蹙著眉，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直到確定她的脖子被手捂著已經沒再流血，緊繃的那根弦才鬆了鬆。
他側眸，視線從那健碩的男人身上掠過，又落到一旁還跪在地上的言諾身上，看到她那張刀疤縱橫的臉，似乎也怔了怔。
當初他讓人把言諾折磨一番丟到精神病院，以那人的手段應該不至於留下這些傷疤。
他眸光斂了斂，便收回了心神，重新看向男人，嗓音平淡地道，“錢我已經帶來了，人我什麼時候可以帶走？”
男人粗魯地笑了笑，意味不明地看了蕭衍一眼，“隻要錢的數目沒問題，人你隨時可以帶走。”
他這言下之意就是需要下麵的人把錢點清楚，雖然有點鈔機，但是畢竟數目龐大，點起來估計也得花上不少的時間。
蕭衍倒是沒說什麼，他跨步往前，就要往楚凝的位置走去。
男人卻突然攔在了他身前，“蕭老板，錢沒點清楚之前，人你最好不要靠近。你們這些大老板心思多，我也得防著點，不是嘛！”
蕭衍皺了皺眉，似是不悅，森冷的聲音響起，“你這裏這麼多人，還怕我們跑了不成！”
“小心駛得萬年船！”
男人倒是不在乎他的話，隻是做事謹慎，還是多個心眼比較保險。
他這麼一說，蕭衍倒是沒再動，他站在原地，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楚凝，再沒移開一寸。
一時間沒人再開口說話，空氣都仿佛靜謐了起來。
楚凝靠著牆，頸上的傷口雖然已經不再流血，但是她卻有種失血過多的暈眩感，身子愈發的無力，要不是背後有東西靠著恐怕早就倒在地上了。
她麵前不遠處靜靜跪在的言諾，卻是從蕭衍進來到現在一動都沒動過，整個人安靜得有些詭異。
之前明明瘋狂地大叫蕭衍的名字，現在卻這麼安靜，怎麼想怎麼有點不對。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安靜的空間裏隱約隻能聽到樓下點鈔機的聲音，刷刷刷地響個不停。
男人聽著這聲音滿臉的陶醉，皮膚黝黑的臉上笑得嘴巴都快合不攏了。
他眼前仿佛閃過一些畫麵，正拿著大把大把的鈔票到處揮霍，車子、房子、女人樣樣不缺。
“做有錢人好啊，一個女人，隨隨便便都是五千萬，嘖嘖……”他不知道是有感而發還是怎麼的忽然說了一句，視線落在腳邊跪著的言諾身上，一陣唏噓，“賤貨，你那張臉要是沒毀掉，倒是也能值幾個錢。可惜……哎，可惜了……”
他是在精神病院看人的時候撞上這個言諾的，這女人當時正被副院長的老婆捉奸在床一路追著打，一下子就撞進了他的懷裏。
當時她的臉還好好的，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一下子就勾住了他的心。
他幫著擋住了副院長的老婆，後來兩人就勾搭上了，隻是沒想到這女人的臉最後竟然被那副院長老婆串通人給劃花了。
看著她現在這張鬼一樣的臉，再聯想當初見到的那模樣，他心裏滿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