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夏害羞地捂住了臉,跑到衛生間梳洗。
季明邵,這個混蛋!
梳妝鏡裏,楚惜夏白皙的脖子上有一塊很明顯的紫紅色的吻痕,就在鎖骨的上方,她放下頭發還是能夠看見,她企圖用創口貼來遮住,可是吻痕麵積太大,會露一小塊出來。
她隻能夠順其自然,讓它暴露在空氣裏。
要是高澤愷看見了,問她是怎麼回事,她要怎麼回答?這麼想著她的腦海裏又回想起季明邵對她所做的事情。她羞紅了臉頰。
換好衣服,下了樓,高澤愷已經把早餐做好了。
“高澤愷,對不起,你來這裏,我們還沒招待你,倒是讓你來照顧我們。”楚惜夏歉意地笑了笑。
楚惜夏看了看桌子上的早飯,有中餐有西餐,人與人就是不能比,她想起了季明邵第一次做‘薏米生魚湯’的情景,雖然季明邵做的難看又難吃,可是比起這一桌豐盛的早餐,更讓她覺得欣喜。
楚惜夏的臉上掛起了笑容。
會做飯有這麼了不起嗎?季明邵誤解了楚惜夏的笑容,他以為楚惜夏被這一頓早飯折服了,氣就不打一處來。
“看來高澤愷經常在家做東西吃吧,不像我一整天都是仆人照顧著,什麼都不會。”
季明邵這句話看起來像是對自己的自謙,實際上是對高澤愷的諷刺,更明顯的展現了他和高澤愷的階級的不同。
“你倒是說了一件事實。”楚惜夏並沒有聽明白季明邵的話,還以為他是自謙,調侃道。
季明邵覺得自己快要吐血了,他怎麼會娶楚惜夏這個傻姑娘為妻,真是蠢得要死。
高澤愷看見季明邵對自己的攻擊,被楚惜夏蠢萌的回複攪亂了,心裏忍不住偷笑。
“像我們這樣的窮小子,能夠出國已經很不容易了,當然要學點技能養活自己的。”高澤愷垂下了眼簾,表情略微變得有些無奈。
楚惜夏似乎能從他的表情裏體會到他出國這些年過的有多麼的心酸,她的母性泛濫起來,她拉著高澤愷的手安慰道:“高澤愷你現在變得很優秀了,這些生活的磨練都變成了你人格魅力的一部分了。”
高澤愷要是敢拉住楚惜夏的手,他就把他的骨頭打斷。季明邵的把自己的手指弄的咯吱咯吱響。
他已經怒火中燒,最開始看到楚惜夏對著高澤愷,眼睛裏散發崇拜的光芒,他就已經很不爽了,現在楚惜夏居然還握住了高澤愷的手,他現在巴不得上去把高澤愷撕成兩半。
好在高澤愷還算知趣,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動作。
這個話題就此翻篇,三個人都坐下享用早餐。
“高澤愷,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難道說也有綁匪把你帶到這裏的?”
綁匪?高澤愷有些不明白,他是被季老太爺的人帶到這個荒島上來的,按理說這應該是季老爺子給他們安排的住所,為什麼楚惜夏要這麼問。
“我是被季老太爺的人帶到這裏來的。”高澤愷實話實說,這也不是什麼值得隱瞞的事情。
那個死老頭搞什麼鬼,不是說好讓他和楚惜夏獨處嗎?高澤愷來了,還怎麼獨處。
季明邵滿肚子怨氣,他實在不明白季明峰這樣安排是為了什麼,就算要派人,也派些仆人來照顧一下他們吧,為什麼要派高澤愷來和他作對呢。
難道又是管家搞的事情?不應該啊,楚惜夏也陷入了沉思,那天她被小汽車接走的時候,高澤愷也在,如果要綁他,當時就可以把他們兩個都綁了,為什麼還要分批次綁啊。
楚惜夏一邊啃著麵包,一邊思考問題,一不小心就把奶油弄到自己的鼻尖上。
季明邵率先看到了楚惜夏鼻尖的奶油,他湊近了楚惜夏用手指把她鼻尖上的奶油刮了下來,又抽出紙巾給她擦了擦鼻子。
“小迷糊。”季明邵寵溺地責備了楚惜夏一下。
楚惜夏霎時間臉就紅了,她朝著季明邵吐吐舌頭,繼續狂啃手中的麵包。
她的動作幅度有些大,黑長的頭發隨著身體飄動,季明邵似乎很看不慣她披著頭發的樣子,他起身幫著楚惜夏紮了一個馬尾。
與此同時季明邵觀察著坐在他們對麵高澤愷的反應。
如同絲綢一樣的黑發被高高紮起,露出楚惜夏的脖子,她的脖子纖長白皙,唯一美中不足的則是鎖骨的上方有一處紫紅。
高澤愷一眼就看到了楚惜夏脖子上的吻痕了,他吃東西的動作微微一頓,繼而又變得正常起來。
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身上有別人的印記,高澤愷還能這麼鎮定自如,看來也是個狠角色。
季明邵加重了對高澤愷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