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弟……”楚景言站在楚景成的背後對著楚景成低低的呼喚了一聲。
楚景成緩緩的轉過身來,看到站在他麵前的楚景言,淡淡的月光給楚景言身上攏上一層神秘的亮紗,讓楚景成覺得眼前很不切實際,因為他沒想到楚景言會自己一個人前往來看望他。
可是楚景成隨即又想到,或許他是想來嘲諷我的呢?
楚景成望向楚景言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皇上,您是有什麼事麼?”
“沒事,隻是想來找你小酌兩杯”說著楚景言提起自己手中的兩壺酒在楚景成的麵前晃了晃,好像真的是來找他喝酒的。
兩人就近坐在院子裏的一處石桌凳子上,像以前一樣,他們還單純懵懂的年紀,也是如這般喝酒聊天,關係十分的親近。
楚景言拿起手中的一罐酒,那是上好的女兒紅,他出來的時候順手從酒窖裏麵拿出來的,他很久沒有這麼放開的喝酒了,自從登基以來自己又要操勞國家之事,又要防備著太後的勢力逐漸得壯大。
楚景言給楚景成在白玉做的杯子裏倒上一杯酒,酒剛剛開封就一陣酒香撲鼻而來,香的勾引到人最低出的饞蟲,其實兩兄弟都已經很久沒這麼喝酒了正好蹭這個機會敞露自己的心扉。
皎潔的月光灑在這兩人得身上,兩人一人拿著一杯酒不斷的小酌,回憶之前的往事,一會兒大笑一會兒又沉默,周圍的昆蟲發出美妙的樂聲,沉默了許久,楚景言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他已經有點微醺,身上帶有一絲絲酒氣開口問楚景成“你可曾後悔。”
曾經的楚景成也是繁榮一時,太子過得十分的尊貴,如果不是一時衝動,可能現在得局麵會和現在不同。
楚景成望向遠方的月亮,輕輕低歎“哎,現在還談什麼後悔,過去的都過去了,我早已忘懷,我隻想平淡的過這一生。”聽到這段話,楚景言漸漸得放寬心。
他心裏還掛念著宮裏的崔慕靈,飲完最後一杯酒後站起身準備離開,但臨走之前,他轉過身對著楚景成“父皇生前身我答應過他,不管怎樣我都不會手足相殘,希望有一天我們不會兵刃相見”說這句話看起來是轉托父王所交代的遺囑,實則是警告楚景成安分守己,不得已的話,他也會殺了他的。
在楚景成這裏呆了許久,等楚景言回到宮中已經到了深夜,他輕生的走到崔慕靈的房前,暗示宮娥不要吵醒崔慕靈,他緩緩的推開門,不發出一絲聲音。
獨自脫下自己的外衣躺在崔慕靈身旁,崔慕靈已經睡著,所以楚景言小聲的攬過崔慕靈把她攬入自己的懷中,擁抱著入睡,這樣他才安心。
睡夢中得崔慕靈突然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熟悉又溫暖的懷抱,又往裏麵蹭了一蹭,睡得更香了。
第二天清晨起來身邊已經沒有人了,楚景言還要忙著上早朝,最近處理的事情有點多,但是崔慕靈聽宮娥說昨晚皇上夜裏來過了,是在這裏歇息了的。
崔慕靈想起昨天夜裏那個暖暖的懷抱,就想起是楚景言的懷抱,溫暖寬厚舒適。
午晌,崔慕靈收到來自秦禦史的密信,是一個加急的密信,信中秦禦史收到線人的內報說今天下午瓦剌人有一個商隊,依靠這個和前太子楚景成取得聯係交換信息。
崔慕靈看完這封信心裏已經想好了對策,她要像之前那般假扮男人混入其中,崔慕靈的易容術是十分得了的,就連她的親妹妹當時都沒認出她來。
這次崔慕靈要易容成一個瓦剌商隊裏的商人,再加上崔慕靈本身便會瓦剌語,模仿的更像了。
一個大肚子的商人行走在街上,頭上帶著一頂異域風情的帽子,嘴唇上還有兩片翹起的小胡子,操著一口的瓦剌語,走在瓦剌人的商隊中和瓦剌人談笑風生,他們聊大陸的生意該怎麼做,以及自己碰到的一些趣事,沒錯這個大肚子商人就是崔慕靈易容的,由於她自己的瓦剌語說的十分的流暢,很快的就取得了瓦剌人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