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看宮總執意能不能解得了。”沈千裘修長的手指扶過唇,意味聲明。
“哦?既然這樣,那我倒是想問問沈總,打算用什麼賠償呢?錢?”宮詢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向沈千裘:“你應該知道我並不需要。”
“還是沈總以為,這次造成的傷可以一筆帶過?錄製現場坍塌真的沒有一點影響,我的藝人在沈總這裏收到傷害,合作能不受影響?”
薑羽熙望著沈千裘她知道,他做事情很嚴密,如果他不會留下漏洞就不會有。
“宮總從事商業,規矩按合同來你應該不會不知道,想必這合同也不是宮總簽的吧,那這份合同想來宮總也是沒有見過。”
沈千裘從椅子上站起來,眼神鎖住薑羽熙,下一秒從手上傳來刺痛和灼燒感,傳遍全身,她蹙眉,想甩開他的手,卻被拽得越緊。
他正死死拽著她的手,唇邊勾起一抹笑滿帶嘲諷意味:“嗬,就這點傷?未免太大題小做了吧?這樣的傷算什麼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薑羽熙從沈千裘的眼眸裏看到的是恨意,冰冷絕情,他最後的那句這樣的傷算什麼呢?仿佛在說的是其它的事。
“嘶!”手上的疼痛感更強烈,她用盡全力甩開沈千裘的手,一巴掌落下:“沈千裘,你就隻會這些手段是嗎?”
沈千裘反扣住薑羽熙的手,擦了擦唇角,臉上的溫熱是剛才的觸感,他凝眉望著她,最終移到她的手上:“這不挺能的嘛?看來確實傷得不重。”
宮詢另一隻手剛就已經拽住了沈千裘,攔在薑羽熙身前,隻見沈千裘冷笑一聲,將薑羽熙推到宮詢懷裏:“宮總想憐香惜玉不必跑到我這裏來,我沒有要看你們表演的意思,如果是索要賠償,五億還是十億?對付一個小擦傷應該足夠了吧?”
他的言語中分明盡是羞辱,薑羽熙沒有在躲避,她迎上沈千裘的眼眸:“沈總,你用不著說這些話,你知道我們的目的不是來索要賠償的,更不是來接受你的羞辱的,而是來解約。”
“我說過,想解約隻有一條,找到合同裏規定的任意一條滿足解約條件的,我沒問題,如果沒找到,我隻接受賠償。”
他唇湊近薑羽熙耳側,她剛想躲,卻被他扣住後腰,他低笑:“我說得夠明白了吧?”
鬆開薑羽熙,沈千裘又緩緩道:“既然這樣,我不妨為你們做點事。”
說著他從抽屜裏拿出一份合同,丟到宮詢麵前:“宮總還是好好看看合同裏寫的什麼,你們的情況根本就不滿足解約條件,當然宮總有足夠的實力選擇毀約,可是我還是想提醒一下宮總,這份違約金可不是平時能承受的,你是商業人,你代表的不僅是你,還有你背後的整個宮家。”
宮詢確實有想要毀約的打算,可是沈千裘確實也說中了他的柔弱之處,就是他作為宮家的唯一指定繼承人,不僅代表了自己,還代表了宮家,宮家既然給了他殊榮,他要付出的就是等額的責任。
合同上麵所寫條件確實沒有一條說明簽約人因為任何因素可以解除合同,隻說了賠償一事,宮詢皺眉,眼神掃向違約金,竟然比宮詢開出的賠償金額足足翻了十倍,這樣的合同竟然也有人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