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淑敏這個人從來都是為自己打算的,這樣看來她一直就沒有打算去的意思,她也懶得和她計較這些,眼下是貝貝的事比較重要。
她也隻是扯出了一個笑:“太精打細算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但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薑羽熙輕輕壓低了帽簷,離開了咖啡廳,而裏麵馮淑敏望著她的身影,眼眸裏映出意思陰翳,深深淺淺。
遠離城市喧囂,在一處靜謐處,坐落了一座私立醫院,外麵的鐵門嚴肅,將那裏與外界徹底個隔絕,薑羽熙尋著地方進去,雖然這裏是私立醫院但是為了不讓人起疑,這裏的業務依舊運行著走的,和普通的醫院無異。
她走了進去,前台的醫護人員手裏正拿著診單,打量了她問道:“來做什麼的?”
薑羽熙目標很明確,她隻要去六樓找到看護貝貝的地方就行,她掃了一眼,隻有五樓離得最近,她就掛了一個外科。
醫護人員開了一張單子給她,她自己尋了上去,進了電梯之後,她沒有按五樓,直接點了六樓,此刻的電梯也隻有她一個人。
這個醫院原本就隻是個擺設,隻是為了掩蓋事物而已,平時這裏又離得遠,自然也就沒有什麼人來。
電梯門打開,薑羽熙走了出去,正看到醫生在辦公室坐著,她避開了人,往另一頭繞過去,馮淑敏給的地方很準確,她一進去就看到一張小床,裏麵的陳設和貝貝以往的那間房間差不多,她鼻子一酸,往小床走了過去。
隻是她心提到嗓子眼,最後也隻是一場空,她尋了整個屋子都沒有見到貝貝的身影,她再確認的房間,一定就是這裏。
或許沒有希望薑羽熙覺得會好一點,可是希望跌落塵埃的感受起伏太大,她恍神。
此刻正聽到有人的腳步聲,她反應極快的躲進了隔簾裏,腳步聲不止一個。
說話的男人似乎年紀並不是很大,他說道:“你到底在想什麼我有些弄不清楚了。”
男子叫秦風,算是沈千裘的故友,這麼些年來一直由他親自打理貝貝的身子,關於沈千裘的事他知道得不少但也不多,隻是對貝貝的媽媽這樣神秘的人物很是好奇。
“別說你,我也不知道我想做什麼!”
聲音醇厚,低沉得讓人覺得有些冷,語氣裏帶著譏諷,薄唇輕抿,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拿那個女人怎麼辦才好,他每次回想起夜裏她眉眼的笑都覺得刺眼,她好久沒對他那樣笑過了。
有一種極端的想法萌生,沈千裘想,哪怕她一輩子不知道怎麼笑,他也要將她死死困在自己身邊,沒有任何餘地。
他玩盡了手段,竟然隻是為了得到一個人的心,他冷笑,多不堪啊。
而隔簾後的人愣愣的站在那裏,連呼吸都不敢,手心裏已然出汗,她秉持著淺淺的呼吸,連一個動作都不敢,她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上沈千裘,他熟悉的聲音劃過她心尖癢癢的,但是也扯著絲絲縷縷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