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裴冰冰再一次拿著匕首,準備劃向裴冰冰的左手。
裴冰冰知道自己已經躲不過這一劫,她的右手已經毀了。
她是右手拿劍的人,毀了右手之後,她以後再也不能用這隻手拿劍,一想到這一點她就覺得恨的不得了,恨不得撕碎朱毓秀,她為什麼不一刀殺了她。
對她來說,寧願朱毓秀一刀了結了她,也不願意受這種侮辱。
“大嫂,住手。”一聲女聲打斷了朱毓秀,聽到了傅月儀的聲音,朱毓秀暫時收手,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衝著傅月儀笑了笑,“月儀,你怎麼來了。”
“我聽大哥說裴冰冰被關在這裏,我特地來過來看看。”
“這個小丫頭專門以我作對,我準備廢了她的手筋和腳筋,也算是給她和蘇九思一個教訓,月儀,這事你就別管了。”
雖然不知道傅月儀為何要阻攔她,但對於傅月儀的多管閑事還是有些不大舒坦,穆家宴會的事情,她還牢牢的記著。
“大嫂,你已經廢了她的右手,這口氣算是出了,以後她這隻手再也拿不了劍,這個教訓也足夠深了,我是蘇九思的至交好友,我留著她還有用,大嫂把她交給我吧!”
傅月儀笑吟吟的,表麵語氣是征求朱毓秀的意見,其實是打定了主意要讓朱毓秀把裴冰冰交給她。
“廢了她一隻手怎麼夠,我要把她的手腳都廢了,到時候再交給你也無妨。”
“大嫂真的把她弄成這樣,反而會弄巧成拙。”
傅月儀耐著性子和朱毓秀解釋,她有她的計劃,隻是當著裴冰冰的麵實在是不好將她的計劃說出來,隻能耐著性子來勸朱毓秀。
誰知道朱毓秀卻沒有把傅月儀的話聽進去,依然沒有應下來,“月儀,你先回去吧!這裏髒兮兮的,不適合你呆著,等我做完想做的事情,自然會把她交給你。”
看到朱毓秀這麼死腦筋,傅月儀已經忍不住要發作了,忍了忍還是憋住了心中的火氣,依然和顏悅色,“大嫂,這是父王的意思。”
“父王何時管這些了?月儀,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但也不必搬出父王。”
朱毓秀依然不為所動,臉色也有些難看了。
她好歹是世子妃,要是信王奪得了皇位,那麼傅易寒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她以後是要做皇後的人。
傅月儀頂天也隻是一個公主而已,居然敢命令她,她才是信王府未來的女主人,傅月儀遲早是要出嫁的,居然一點都不識趣。
兩人頓時僵持住了,朱毓秀本來就潑辣,也沒有將傅月儀放在眼裏麵,在她看來,傅月儀就該捧著她。
傅月儀也沒有想到朱毓秀經過這次教訓居然還沒有學乖,還以為自己是從前那個世子妃。
如此不知趣的人還真是討人厭。
裴冰冰垂著頭,全程都沒有說話,鮮紅的血順著她的手腕不斷往下滴落,地上已經有一大灘血漬了。
若是她的傷口不及時處理,任憑血這麼流下去,她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