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
王忠冀和副攝影不約而同地在心裏感歎道。
......
“我被劇組給開了。”於洋苦著臉說道。
於洋就是《遠渡東洋》劇組的副攝影,那個被王忠冀指定的本澤馬,他陪著陳恃出片場後,兩個還真就找了間餐館喝了起來。
結果坐下沒多久,於洋就接到了短信。
“跟我沒關係吧?”陳恃在對麵一臉懵逼地剝著花生米。
“那還能因為什麼呢?”於洋沒好氣地說道。
“是王忠冀幹的?”
“那倒不是,劇組的朋友給我說是導演的決定,你今天讓他丟臉丟大發了,最終把氣撒到我這了。”
於洋欲哭無淚,他還是真是把這口鍋背得嚴嚴實實的。
“確實不好意思。”陳恃將杯中倒滿了酒,“害你丟了工作,也沒有其他什麼能幫得上忙的,隻有陪你借酒消愁。”
“不,你有。”於洋一飲而盡,看著陳恃。
陳恃滿頭問號,心想我有什麼能幫你的,送你一雙隱形的翅膀,讓你飛過絕望?
“你不是導演嗎?”
“是。”
“你馬上要開拍一部電影?”
“是的。”
“還要拿金棕櫚?”
“這個嘛……”
“你還缺攝影嗎?”
陳恃心想怎麼就賴上我了,下意識要拒絕,但轉念一想,這家夥年紀不大,能在張章的劇組做副攝影,說明是有真才實學的,張章這種導演是出了名的,脾氣比名氣大,用人異常挑剔。
“你等一下。”陳恃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沒過一會兒,蔣川風塵仆仆地走進餐館。
“導演,找我有什麼事?”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陳恃起身,正要向蔣川引薦於洋。
“於師哥?”
“蔣師弟?”
“你怎麼在這兒?”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原來……你們認識啊。”被晾在一旁的陳恃喃喃自語道。
於洋和蔣川都是燕京電影學院的畢業生,於洋學的攝影,蔣川學的導演,於洋大一個級,兩人是在社團認識的。
按照蔣川的說法,於洋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以攝影係排名前三的成績畢業後,直接進了大項目的劇組,從攝影助理幹起。
《遠渡東洋》已經是他呆的第二個劇組了,而且職位也變成了副攝影。
按照這個速度,於洋下一步影片,應該就有機會親掌攝影機,成為一名攝影師,結果被陳恃給毀了。
不過,如果能到陳恃的劇組來當攝影,似乎也不錯。
畢竟他驚鴻一瞥的隨口支招讓於洋印象深刻。
而且敢這麼懟張章的人圈內也沒有幾個。
陳恃本來叫蔣川過來,就是讓他考察一下於洋,看有沒有這個能力擔當劇組的攝影,沒想到他倆同門相見,熱淚盈眶,弄得陳恃好像反對這門親事的話,自己倒變成了妖魔鬼怪。
也行吧,於洋這人應該也草包不到哪裏去,而且陳恃相信在自己的指導下,栓條狗在攝影機前,也能拍。
明明隻是出來閑逛,沒想到卻把導演和攝影全搞定了,陳恃對自己的工作效率感到很滿意。
回到家,已經是臨近12點了。
譚湘楚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