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怎麼不接電話?”姚海東僻頭蓋腦地問劉立海。
劉立海一時語塞了,是啊,他在幹什麼呢?喝悶酒,為了冷鴻雁,為了那個說不定還在冷姐姐家裏的付建文?這不是很扯淡嗎?他不是一心要擺腦這個女人的嗎?
姚海東見劉立海沒有說話,語氣壓低了一下,繼續問了一句:“你在市長家裏?”
“沒有,沒有,沒有。”劉立海趕緊一連串地否認著。
“沒有就好,你自己要注意,不要有事沒事和她粘在一起。”姚海東補充了一句。
這麼晚打來的電話,難不成就是為了證明自己和冷鴻雁是不是在一起?姚海東又聽到了什麼?劉立海不得不如此想,於是問了一句:“姚大哥,你又聽到了什麼嗎?”
“對了,聽說你去和市長去過林家村是嗎?”姚海東又問。
劉立海不知道姚海東到底要說什麼,隻得順著他的問題回應了一句:“是的。”
“你們去幹什麼?”姚海東又問。
劉立海有些著急,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個姚大哥能不能一次說清楚呢?這麼一句接一句地問他,喝了酒的他,沒有以往的耐性了。便急著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能不能直接說事情呢?”
“你就那麼急?這事與你有關是吧?”姚海東偏偏不說清楚,似乎故意要讓劉立海著急。
“什麼事?”劉立海問。
“你們在幹什麼事瞞著我?”姚海東有些不悅地問劉立海。
“我和冷市長是去過林家村,但是因為她的腳扭傷了,所以,我們中途就回來了。沒有和林家村的人接觸什麼,更沒找過林老。不過,我們查到林家村村子前麵的一片稻田種的是轉基因,明天等冷市長的腳好一點時,我們再去林家村證實一下。”劉立海把事情說了一下。
“果然是你們在操作這件事,這麼大的事情,你事前怎麼不問問我呢?”姚海東責怪地問劉立海。
“發生什麼了?”劉立海吃驚地問。
“林家村發生了火災,就是你說的那一片稻穀全部燒光了。”姚海東說。
“什麼時候的事情?”劉立海問。
“應該在一個小時之前吧。我也是無意間聽到的,我還在單位沒回家。晚上書記突然給了我一份很重要的材料要我親自動筆寫,我一直在忙這個事情,而書記也一直在辦公室等我。一個小時前,我拿著初稿去見書記時,在門口聽到他接到一個電話,說的就是林家村稻穀被燒的事情。
因為具體情況不熟悉,我想等材料交了後再問問,結果書記看了一下我寫的材料,不滿意,讓我拿回去修改,他就在辦公室裏等我。所以一忙就忙到了現在,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太熟悉,才打電話來問你。”姚海東把情況也簡單地說了一遍,不過他現在明白吳浩天為什麼這一段不斷給他加工作任務,這個老狐狸顯然是不讓他有時間有精力和冷鴻雁,劉立海混在一起,顯然是要拆散他們這個小圈子。
姚海東想到這一點,馬上明白了朱德江關於嫖娼一事是他們有意而為之,當然了朱德江自己也因為委屈喝悶酒,才給了他們機會。
“他們動作好快啊。”劉立海的酒一下子醒了一半。
“你在哪裏?怎麼這麼吵?”姚海東問了一句。
“我,我在酒吧一條街。”劉立海說了一句。
“你也跑去喝悶酒去了?你,你怎麼和朱德江一個德性呢?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你,你還有心情喝悶酒?”姚海東一下子生氣了。
“姚大哥,對,對不起。”劉立海的聲音低得似乎隻有自己才聽得見,他確實不該賭氣來這裏喝酒,他應該回到林家村去,他也應該接阮紫秋的電話,現在事情又是一團糟,他再去找林老解釋什麼呢?說不定阮紫秋早在林老麵前告了他黑狀呢。
“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對不起是你自己。你喝了多少?能開車嗎?來單位接我。”姚海東很有些生氣,怎麼這些人都是這樣的呢?這個狀態如何進入戰鬥?第一回合,他們輸得如此徹底。再這麼下去,別說他這個秘書長的位置不保,怕是冷鴻雁市長一職就得被他們架空的。劉立海一個小小辦公室主任,更會沒有用武之地的。
“我,我能開。我馬上走。”劉立海說著,就掛了電話,趕緊埋單離開了酒吧一條街,外麵的冷風一吹,他的酒徹底清醒了。
劉立海趕緊開車去了市委大樓,而姚海東就等在大樓外麵,他一見劉立海的車子停了下來,二話沒說,就徑直站進了前座說了一句:“去市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