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接近的腳步聲,像是錘子一樣敲在心頭,躲在床底下的格瓦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害怕。
從林穎事件開始,到張琳琳事件結束,他都沒有像現在這麼害怕過。
明明經曆了那麼多次,為什麼還沒有適應?
強壓下源自內心深處的恐懼,格瓦拉很想抽出鬼頭刀給她來上一下。
可意外發生了,他發現紅袋子打不開了。
啪!
就在這個時候,一把修眉刀掉在了床邊,距離格瓦拉的腦袋不到十公分。
一雙眼睛徒然睜大,死死的看著不遠處的修眉刀,格瓦拉的身體竟然開始顫抖了起來。
然後,陰影遮蔽了窗外透射進來的陽光,一雙穿著紅色高跟鞋的嫩白小腿出現在了視野裏。
緊接著,是一隻小手伸了下來,握住了掉在地上的修眉刀。
這一刻,格瓦拉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停了,他在心裏祈禱這隻手趕緊抬起來。
事情的進展似乎也在按照他心裏的想法在進行,那隻手開始慢慢的往上抬。
遮蔽了陽光的小腿也開始踩著高跟鞋離開。
聲音漸漸遠去。
格瓦拉總算鬆了一口氣。
但這口氣才鬆到一半,一顆腦袋卻從外麵鑽了進來,冰冷的目光死死的瞪著他。
“找到你了,找到你了...”
...
...
周帥玲站在張凱後麵,看著他一點點的在牆上挖出了小洞,看著他將眼眶貼在了洞口上,心裏不由得有了些許厭惡。
“渣男!”
她在心裏暗罵了一句,視線看向前方。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周帥玲發現,自己竟然可以看到對麵房間的畫麵。
但畫麵的範圍很小,而且是一個原形的邊緣,就像是小時候看萬花筒一樣。
“是張凱看到的畫麵。”
周帥玲猝然一驚,可很快就調整了情緒,怪事發生的多了,適應能力也提高了不少。
畫麵裏是一個衛生間,隻能看到小半個的範圍,一張透明尼龍布將瓷磚鑲嵌的地麵盡數覆蓋,四周的邊緣貼在牆上差不多一米的高度。
這是一件怪事兒。
可更怪的事兒在下一刻發生了。
畫麵裏出現了那個一直給張凱送菜的女人,穿著一身透明的尼龍衣物,將身體都給包裹在了裏麵,就連雙手也戴上了手套。
她的手裏拿著一把修眉刀,同為女人,周帥玲可以看的出來,那刀片絕不是正常的修眉刀片,反而像是在醫院裏瞧見過的手術刀片。
女人將修眉刀放在了洗漱台上,轉身走出了衛生間。
但沒過多久,她又走了進來。
不同的是,她這次是拖著一個手腳被捆綁起來的男人,彎著腰一步步往後退了進來。
她將那個看起來似乎處於昏迷狀態的男人放在了尼龍布上,然後拿起了洗刷台上的修眉刀。
鋒利的刀刃輕輕劃開了男人的衣服,那看起來十分結實的胸膛在下一刀被切出了一道口子。
一刀劃下,接著左轉,然後再向上劃去,最後往右切開,刀身在肉裏一挑。
啪嗒!
一塊正方形的肉塊就被挑了出來。
目睹一切的張凱與周帥玲差點叫出聲來,好在他們迅速的捂著了自己的嘴。
此時,那昏迷中的男人也因為劇烈的疼痛醒了過來。
可他才剛剛張開嘴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那塊挑出來的肉就被塞進了他的嘴裏。
滿滿當當塞了一嘴,想吐也吐不出來。
男人隻能睜著一雙恐懼的眼睛,發出哀求的嗚咽聲。
“你想要我放過你是麼?”
男人沒有辦法說話,隻能拚了命的點頭,後腦勺都因為點頭力度太大,在地上砸出了大包。
女人移動著手術刀在男人身上移動:“可是放了你的話,豈不是害了我自己?”
她站起身來,拿下了一邊的花灑,將溫度調到最高後打開了水龍頭。
幾秒鍾後,衛生間裏飄起了淡淡的白霧,滾燙的熱水衝擊在了男人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