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心意難平(1 / 1)

淩王洛雲稱病多日,出現在朝堂上時,天子洛宗一臉無奈促狹的笑。

洛雲無一絲裝病被拆穿的尷尬,倒是抬首挺胸,無比坦蕩。

洛宗無奈,想起頻頻欲動的西涼,便對他道:“西涼……”

一句話還未說完,便被洛雲搶白:“朝中出眾的武將繁多,絕不至無人可遣,陛下何故定要臣弟帶兵出征,惹來口舌呢?”

皇嗣傭兵,向來是國之大忌。洛宗待他極好,自是不在意,可他不能不避嫌。

洛宗還想說些什麼,門外內侍腳步匆匆而來:“陛下,皇後娘娘要生了。”

洛宗聞言,一臉的喜色,衝洛雲道:“你先回府,這事兒改天再議吧。”

洛宗隨內侍離開,那急切的腳步和麵上的喜色激動,看得洛雲心裏堵得慌。

那女人那般決絕地取消了和自己的婚約,隻為了留在洛宗的身邊,可是,別說皇後了,洛宗連個最低等的良人之位,都未曾給她。

而她若是嫁給自己……

洛雲及時止住思緒,又暗惱起了自己到了這個時候還替那個女人想這些。

帶著一肚子的惱意回了淩王府,聽下人說了謝杳見過千雪,惱歸惱,可是想到謝杳懲治奴婢的手段,他還是去了南歸院。

洛宗把她賜給他的時候,他心頭暗喜,可是她卻一臉冷漠,別說曾經一同駐守羌地的情分,便是連幼年的情分,她怕也忘了。

南歸,難歸。

當下他便決定讓她住到這南歸院來,他要她也明白,她若是日後悔了,想回頭了,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南歸院內冷冷清清,因著是以侍寢奴婢的身份來到淩王府,洛雲一個伺候的人也不曾安排給千雪。

素常活計,俱要親力親為。

從靜蘭院回來,她疼得暈倒在了床邊。夢裏,那種蟲蟻爬上傷口的感覺又出現了,她驚醒之後發現,這根本不是夢。

塗了蜜的傷口上,爬上了一層黑乎乎的螞蟻。

她隻得劈柴燒水,忙活到了洗完澡,才想著給洛宗彙報謝杳的可疑之處。

狼毫蘸著濃墨剛剛在紙上寫下“洛宗哥”三字,大門就被洛雲推開了。

無處可藏。

洛雲雙手在身後緊握成拳,額上的青筋像是隨時會爆裂一樣膨脹著,他一把拂開案上的筆墨,探手拎起千雪的衣襟,貼在她耳邊道:“宮千雪,皇兄已經把你賜給我了,你就是再想著他,也沒用。”

他聲音極輕,似未帶著任何的情緒,隻是千雪知道,這恰恰,是他怒極的表現。

千雪張口想要解釋,可是洛雲不曾給她說話的機會。

洛雲突然咬上她的脖子,鮮血順著千雪的脖子流入了她的衣襟裏,洛雲這一口咬得極重,像是帶著徹骨的恨意。

他恨她!恨她取消與他的婚約,恨她寧願去做洛宗的玩物也不願嫁他。

“洛宗把你推到我這兒是想惡心我還是惡心他自己?”洛雲說著一把扯下千雪的褲子,一舉頂了進去:“跟我穿一雙破鞋,他這個九五之尊,倒是不嫌髒。”

幹澀的甬道未經任何前戲便被異物刺入,千雪疼得一窒,淚水瞬間湧出眼眶,她艱難道:“洛雲,我跟陛下清清白白,我不是破鞋,不是!”

“不是?”洛雲滿臉猙獰的麵上露了譏誚:“宮千雪,昨日是你初次侍寢,你的落紅呢?”

洛雲越頂越凶,激得千雪身上的傷又疼了起來,她麵上露了痛苦,疼得弓起了身體,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

漸漸地,被頂得舒服了,身上鞭傷似也沒那麼疼了。燈火如豆,在室內灑下了微微的光,映在千雪的眼中,卻是一片悲涼。

洛雲,昔年戈馬湖畔你被涼軍圍困,我率軍前往營救,卻不慎墮馬,襠下血流不止我亦沒有停止營救你的腳步。那次之後,大夫說我失了女人貞操的象征。

我不會有落紅了,你也不會相信我,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