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沙發上,腦子裏是王馨流下眼淚的畫麵,我想要給她擦拭淚水,卻被她躲開了。
“我哭不是因為你給我答案,而是我身為一個警察,竟然私自違反規定偷偷的將證據藏起來,然後我找到我最信任的人來驗證我的猜想,可他卻支支吾吾的,猶猶豫豫的,含含糊糊的給了我已經知道的答案。”
王馨的話不斷地在我的大腦內回蕩,是啊,她都猜到了,那麼精明的一個警察,號稱近年來破案最神速的警察,沒有一宗冤假錯案的警察,嗬嗬,我苦笑著,我的人生是一部戲嗎?可是我隻是想找一個自己愛的人,她也正好愛我,生兩個孩子,每天沒心沒肺的嘻嘻哈哈。
“愛你的女人並不在乎你要做什麼,做的結果怎麼樣,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為了她才這麼做的。”
我走在安靜的大馬路上,這句話是朧悅對我說的。
不知不覺的,我站在廣場地球的下麵,淒涼的笛聲婉轉而來,我知道這是李梓軒的笛聲,就像上一次大半夜的我和她一樣,兩個神經病,大半夜的出來散步,一個來舒緩心情,一個來吹笛子。
我坐在地球建築的下麵,靠著石柱,我沒有去找笛聲的來源,因為我怕找到了,笛聲就停止了。我仰望星空,背靠石柱,聽著淒涼的笛聲,這一刻,我什麼都不想做,就想這樣子呆著,呆著…
夜風蕭瑟,原本就寒冷的後半夜再加上心情的失落還有這笛聲的淒涼,我不禁好奇起來,在這笛聲主人的心裏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會如此的淒涼。
突然,一道黑影一閃而過,我立刻站了起來,笛聲停止,我沒有猶豫的朝著笛聲的方向跑去。
安靜的地方,激烈的打鬥,我看到一個半身鬼正在和一個小女孩糾纏在一起,而在一旁,李梓軒呆立在那。
梓軒,我大喊一聲,梓軒看著我,指著半身鬼問道“那,那是什麼東西?”
我看著小女孩,那不是和碎嘴老人在一起的那個小丫頭嘛,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她怎麼會和鬼打在一起。
我看著朝著我跑來的梓軒,在梓軒的身後,一個半身鬼緩緩而來,我大喊小心,手中靈位李巧巧直接將梓軒身後的半身鬼殺死。我們三人看著已經將半身鬼打成粉碎的小丫頭,小丫頭的目光落在了李巧巧的身上。
“又是一隻鬼,真是的,出來散個步都這麼不安生。”小丫頭說完就朝著李巧巧撲來。
“哎。”我還想說什麼,兩個人已經動起手來。
“那個女孩在幹嘛?”梓軒問道。
我看著梓軒,也是,巧巧未現身,梓軒肯定是看不見的,那麼在梓軒的眼裏就是一個女孩在哪裏瘋狂就跟發了神經一樣。我拉著梓軒,趕到馬路上,催促著梓軒趕緊回去,而就在這時一道流光飛到我的身邊,是巧巧,嘴角帶血,魂魄虛幻,重傷。
怎麼會這麼厲害,我看著追來的小丫頭,讓巧巧趕緊回去,但是巧巧卻留在原地,我不理解巧巧為什麼要這麼做。
“養鬼?”小丫頭看著我問道“小子,鬼本陰物,人鬼殊途,養鬼可不是什麼好的出路。”
我將巧巧護在身後,催促著巧巧和梓軒離開,隨手抓起地上的一塊磚頭,奶奶的,拚了。
我看著撇著嘴轉身離開的小丫頭,這家夥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後,我將梓軒送回了家,也將受傷的巧巧帶回我的家。我問過巧巧為什麼不走,巧巧的回答是怕連累家裏的其他人。巧巧和我說,自己與小丫頭動起手來,才三兩招的事情,一開始小丫頭心不在焉的,等到小丫頭想完了事情,一掌就將自己打成重傷。
回到家裏之後,將巧巧的遭遇和家裏的其他人說了說,眾說紛紜,說什麼的都有。
我卻一直沉思著,從哪裏冒出來的這麼一個小丫頭,會這麼厲害。與碎嘴老人認識?我看了看時間,都快天亮了,直接讓朧悅發了個信息問了問碎嘴老人。
等了好久,我還打了電話,老人才打著哈欠和我說話,讓我不要招惹那個小丫頭,說什麼我惹不起,又說自己也會和小丫頭說說好話,讓小丫頭不要找我的麻煩。
難道是,雨程的女師傅?一個思路突然從我的腦海裏冒了出來,這個想法一出來以後,就總也揮之不去。我招惹不起的人,據我所知的,再根據這個時間的,最明顯的也就是雨程的女師傅了,一個能一把火燒幹淨所有東西的女人,誰能招惹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