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樣?”我心一沉,認命了。
在我身上發生的事,從來就不是一次就成的。
我明天再來就行。
“說吧,找什麼?”桂花樹下有一把長長的石凳子,宮澤修長的身姿往上麵一坐。
我瞄了眼桂花樹下,“我得先問清楚,這裏的所有東西,包括找到的,都要歸你嗎?”
“不然呢?”宮澤反問我。
我嘴角一抽,“李小欣回來了,說林家有祖傳的寶貝。”
“什麼寶貝?在哪裏?”宮澤徑直又問。
我腦殼疼了疼,“宮先生坐擁權勢金錢,會在乎什麼祖傳的寶貝?”
“金錢這東西,當然是越多越好了,誰還會嫌棄?”宮澤深幽的眼底掠上一層笑意。
我卻鬱悶了,“好,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寶貝,也不知道放在哪裏。”
“你說慌。”宮澤篤定道。
我咬了咬牙,“我說的是真的。”
“可我據說林家有一大串祖傳的古代銅錢。”宮澤凜冽的目光直盯著我。
我心虛的咽了咽口水,“你,你聽誰說的啊?”
“林振海。”宮澤又道。
我呼吸一滯的慌了慌,“謝謝你告訴我。”
宮澤短促的笑了幾聲,拿出一坐文件的遞給我。
我茫然的接過,是過戶手續。
“你什麼意思?”
“你長期住診所也不是個辦法,這本來就是你從小居住的東西,送你了。”宮澤說的大方。
“你為什麼要把房子從林振海手上買下,又轉過來送我?”我萬分不解。
就像他的心思是我永遠猜不透的。
也不敢猜。
“屬於你的東西,永遠是你的。”宮澤給我這種回答。
他根本沒有正視的回答我的問題,他和田地在夜場辦公室的對話,又竄入我的腦海,他說過,我還有用處,所以,他這是為了我的用處,給我好處,讓我感激,再為他所用?
天知道,我都不知道自己對於他的宏圖大業有什麼用處?
還真是鬧心的可笑。
“你的條件?”我直白道。
“我錢多人傻,算不算條件?”宮澤臉上暈染上他從未有過的舒心笑意。
差點,我就又陷入其中。
“不需要。”我把過戶文件放到了石凳上。
我不想對他感激,也不想最後輪為他的棋子,為他所用。
宮澤像是預料到了,眉頭一蹙,彎腰的拿起石凳上的文件,又遞出一張名片給我,我沒有接,他便道,“這是律師的名片,過戶文件我放他那,你隨時可以去簽字,這些文件隨時生效。”
“我說了不用了。”我聲音有些大了起來。
宮澤眸光深漆,“林子涵,這不是施舍。”
“那麼,是我應得了?我做了什麼,讓宮先生送我一套別墅?”我好笑道。
“我的恐高症是你治好的,是我對你的獎勵,有什麼問題嗎?”我看到宮澤的眼底是不解。
難道都是我想叉了,我晃了晃腦袋。
“太逞強了,隻會把自己逼上絕路。”宮澤又道,目光一沉。
就像,他以前也逞強過,最後卻是妥協的才扳回一局。
現在的我,的確需要一個家,而不是住醫院,也不是住診所。
我媽出院,也必需要一個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