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著聲源處看了過去。
“安老頭?”我驚愣道。
宮澤的目光冰冷的如臘月寒冬,他徑直往前麵走。
我隻好對安老頭笑了笑,指著前麵道,“我們打菜呢。”
安老頭對我笑了笑點頭,他的目光落在宮澤的背景上,似乎有很多情緒一閃而過。
打好菜的宮澤沒有坐到安老頭那邊,而是安老頭端著他的盤子坐到了我們旁邊。
“小林,你太瘦了,應該多吃點。”安老頭道,他分明是想找話題說話。
“嗬嗬,我吃的挺多的。”我夾了塊肉放到嘴裏。
宮澤的手機響起,他對我說了句,“有點事。”便先走了。
安老頭看著宮澤的背景,歎了歎氣,“他沒有原諒我。”
我猜到了一點,安老頭所說的原諒,應該是指宮澤媽媽的事。
我沒問,安老頭問我,“當年我真的盡辦了,你相信嗎?”
我思緒紛雜的看著安老頭。
沒等我說什麼,安老頭又道,”當年我名噪一時,過於自負,用自己的那套方法去治療他媽媽,是我太自負了,以為能治愈她的……“
”都過去了。“我隻能這樣道。
安老頭痛苦的搖了搖頭,”自那之後,我再也不是一個合格的心理醫生了。“
”你們都需要從裏麵走出來。“我看著快餐店早已沒有宮澤身影的門口。
安老頭深吸了口氣,苦笑的放下筷子,”我吃飽了,先走了。“
我以為下午宮澤不會來,沒想到他來了。
”我去治療間休息一會,別讓人進來打擾。“宮澤很疲憊道。
我點了點頭。
下午也終於來了我在醫院上班的第一個病人。
都夏天了,他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還慌張的左看右看,嘴巴裏含糊不清的喃喃著,“有人跟蹤我,有人在跟蹤我……”
我看了眼辦公室的門口,很鄭重道,“沒有人跟蹤您,請坐。”
我倒了杯開水放在他麵前。
他沒有喝,反倒是戒備起我了,瞪著眼睛的看著,“你是不是假裝的心理醫生,說。”
我從抽屜拿出證件,攤開放在他麵前,“我是心理醫生林子涵,是可以幫你的人。”
他瞥了眼我那攤開的那些證件,又自言自語的喃喃著,“幫,幫我?”
“對,我可以幫你,你跟我說說,是誰在跟蹤你?”我輕聲的問道。
他驚恐的站起身,搖著頭在病房裏來回徘徊,最後尖叫了一聲,跑出了辦公室。
我追到了走廊上,患者早已消失在人群裏,離開了。
我的那個美女護士,正在照著鏡子化著妝,我敲了敲桌麵,“剛才那個人登記了沒?”
美女護士茫然的看著我,“剛才有人進去嗎?”
我鬱悶的扶額,“你很漂亮了,不用一直補妝的。”
美女護士看了看辦公室裏麵,嬌羞一笑,“我,我怕妝花了,被,被看到了嘛。”
我無語的走進辦公室,盯著裏麵的治療室。
宮澤真是長的太禍害人了。
陳言來的時候快下班了,他拿著一疊文件,在辦公室左看右看,再問我,“宮總呢?”
我有些鬱悶的指了指治療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