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陳一一拿著毛巾給我擦著。
還心疼道,“你怎麼就把自己陷入絕境了。”
絕境這二個字,讓我停住的眼淚又湧了出來。
“好啦,沒事了,有我在。“陳一一抱住我,輕輕的拍著我的後背,如同以前,那些絕望的日日夜夜,是她在我身邊陪我,安慰我,鼓勵我。
“一一,謝謝你。”我喃喃著。
陳一一動容的眼淚汪汪的,“涵涵,對不起,以後,我會保護你的,真的。”
陳一一帶我去喝了粥,再然後,我們倆個坐在車裏,看著外麵下著的大雨。
“你有跟陸北彙報上官奇妙的一舉一動嗎?”我問著陳一一。
陳一一點頭。
所以,陸北是知道上官奇妙來醫院找我了。
“我在醫院上班的事,你知道是誰告訴她的?“我又道。
這下陳一一搖了搖頭,“這些天,上官奇妙都在心理治療師那裏接受治療,她沒有接觸誰,也就是是誰給她打了電話,告訴了她你在醫院上班,還說了些其它的。”
我知道陳一一指的其它的,就是宮澤也會來醫院,還同在我的辦公室。
“你說,是不是田地告訴她的?”我又道。
陳一一擰了擰眉頭,“不排除。”
是啊,不排除,田地想讓我去他的療養院上班,首先就得讓我辭了醫院的工作。
還有安老頭那麼恰當的安排。
田地和安老頭是早就計劃好的。
但,最讓我鬱悶的是,陸北都知道,卻沒有來醫院,這種事態的發展,也是他所樂見的嗎?
“涵涵,等我賺到了錢,給你開個心理診所吧。“陳一一憧憬道。
剛工作那會,陳一一老是想,等她賺錢了,要跟我合開心理診所。
這會,她卻說,給我開個心理診所。
“你不用對我愧疚了。”我靠在倚背上,輕聲道。
陳一一搖了搖頭,她握上我的手,“涵涵,以後,我都不會再自私了,真的。”
“好啦,你送我回家吧。”我疲憊道,眼皮也有些沉沉的。
我一直看著窗外,在經過一個路口時,我連忙道,“停車,停車。”
陳一一急忙把車一停,我直盯著路口的公交站,一個全身包裹的人,坐在公交站台的倚子上。
他是來醫院的那個患者。
“怎麼了?”陳一一問我。
剛好公交站那裏停下一輛公交車,公交車開走時,那個男人不見了。
我又道,“一一,跟上前麵那輛公交車。”
陳一一雖然滿臉疑惑,但還是照做了。
這輛公交車,我坐過,是可以到宮家那個站台的。
不過,到了宮家那個站台時,男人沒有下車。
對了,這輛公交台的終點站是陸北的姥爺家。
“一一,能把車開到陸北的姥爺家嗎?”我喃喃道。
陳一一愣了愣,把車開到了陸北的姥爺家,我們就坐在車裏,我直盯著路邊的公交站。
當公交車停下時,那個包裹的男人下車了。
他在陸北的姥爺家這邊下車了,是巧合,還是……
他就站在大門口,一直看著,一直看著,直到半個小時,他轉身走了,衝進了雨中的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