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的燈滅了。
我媽被推了出來,醫生說,沒什麼大礙。
我那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地。
“餓了吧,我去買點什麼吃的。”陸北道。
“給我來個雞蛋餅吧。”我疲憊道。
陸北摸了摸我的頭,溫和一笑的走了。
傍晚我媽才醒來,她看到我,扭過了頭,我碰了陸北。
陸北給我解釋道,“阿姨,涵涵真的跟那個宮澤沒有任何關係,是大家誤會的。還有醫院那工作,也是誤會的人太多,醫院受不了壓力,才辭退的涵涵,那是醫院的損失。總之,她是您的女兒,您應該相信自己的女兒,對吧。”
我媽伸出手來,她摸著我的臉,輕聲又愧疚的問我,“疼嗎?”
我又哭又笑的搖頭,“不疼。”
阿南包裹著全身的送來了飯菜。
我拍了下陸北,出了病房,順手把門一關。
“他到底是誰?”陸北問我。
我搖了搖頭,“對他的治療一點進展都沒有。”
“既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你這樣讓他住在你家,是不是危險了?”陸北擔心道。
“別說這個了。”我朝陸北伸出手,笑著道,“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我是林子涵,如果想成為我的朋友,就不可以欺我,騙我,利用我。”
陸北臉上蕩起燦爛的笑容,伸手握了過來,“我是陸北,願意成為林子涵的朋友,從此,護她,絕不騙她。”
我和陸北相視笑了起來。
應該是陸北通知田地的,田地來了之後,陸北說有事要處理走了。
我趕緊問田地,“那塊懷表你查的怎麼樣?”
田地往腦門上一拍,“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告訴你啊,那塊懷表是一對情侶表,限量版的,在三四十年前,應該挺昂貴的,不是一般人買的起,所以擁有者,一定是大富大貴的人。”
情侶表?
阿南有一塊,另一塊是宮澤爸爸擁有的。
他們不可能是同性戀。
但是無從查證,宮澤爸爸那塊是怎麼來的。
當時阿南去陸北的姥爺家,阿南會和陸北的媽媽有什麼關係嗎?
我鬱悶了,好像又陷入了死胡同,宮澤的爸爸和陸北的媽媽是殉情的,他們都不在了。
阿南的病情,也進展不下去。
我媽吃了飯之後,阿南拎著食盒就走了。
“你也去忙吧,別耽誤你了,記得明天帶點水果過來。”我把田地推出病房。
田地鬱悶了,“林子涵你這是趕我走吧。”
“療養院的事,夠你忙的焦頭爛額吧。”我道。
田地歎了口氣,“好吧,我真想自己有三頭六臂,那我先走了,明天送水果過來。”
“行啦,去忙吧。”我揮了揮手。
晚上,病房來了不速之客。
宮澤帶著李媽來了。
我冷眼看著他們,我媽也淡淡道,“你們來幹嘛。”
“對不起,是我衝動了,你說我都一大把年紀了,還做出這麼衝動的事來,真是不應該。”李媽歎著氣道。
卻不見她的愧疚,她拿自己上了年紀說事,倚老賣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