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沒吃早飯?”宮澤輕聲問我。
從昨晚折騰到現在,我哪有時間,哪有心情吃早餐,不免點了點頭。
宮澤握住我的手,微微歎了口氣,“我帶你去吃點吧。”
我被他握著的手僵硬著。
早餐廳被宮澤包場了。
桌上擺滿了豐盛的早餐。
我低著頭,隻為填飽肚子的吃著。
宮澤拿著餐巾的手突然往我嘴角一擦,我愣愣的抬頭,撞進了溫柔的眸光裏。
感覺有什麼東西跌進了心間。
“吃慢點,不著急。”宮澤緩緩道。
我扯開一絲笑意,嗯了一聲,繼續低頭吃東西。
快吃完的時候,陳言拿著一份文件走進早餐廳。
我渾身一顫,被陳言看見我和宮澤在一起,那麼,李媽和上官奇妙會做些什麼?
宮澤接過文件,聲音幽冷盛滿寒意的問,“陳言,我對你怎麼樣?”
陳言恭敬的低垂著頭,“我願一直追隨宮總。”
“那麼,為什麼自作主張的屏蔽我的消息?”宮澤把文件往桌麵上重重一丟。
我都害怕的慌張了起來。
陳言筆挺的站直,說著,“宮總最近太過繁忙,我是覺的有些事……”
“你是受過李媽的恩情,但陳言,你給我記住,我才是你的老板。”宮澤肅然帶著絲絲警告。
陳言還是低著頭,他拿起桌上的文件,“我明白。”
看著陳言離開的背影,我的心莫名的有些風雨欲來感。
吃了早餐,我回了醫院,宮澤實在太忙,他得回公司處理事情。
我媽的病房門口,他安排了二個保鏢。
他還要給我配保鏢,我拒絕了,我不想過的太沒自由。
陸北和陳一一一起出現在病房門口。
尤其是陸北,他看到門口站著的保鏢,眸光裏有隱隱的怒氣。
他直接把我拽到一邊,質問我,“你又找他了?”
“我隻想盡快找到康先生,給我媽手術。”我坦誠道。
陸北憤怒的捶了下牆壁,他不解,卻痛苦的看著我,“林子涵,你不該招惹他的。”
“那憑我們能找到康先生的下落嗎?”我反問著陸北。
我媽連我都忘記了,已經走在癡呆的路上,我不敢耽擱下去。
陸北落寞一笑,好一會才道,“康先生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在郊區的舊廠房,我跟陳一一來找你,就是想一起去看看。”
郊區的那間舊廠房?就是一大早陳一一來找我,說的那個地方?
我以為又是一個圈套。
我看了眼不遠處,站在病房門口的陳一一,思緒複雜難理。
“林子涵,你總是讓我失望,你知道嗎?”陸北失落的看著我。
我心頭堵堵的,“我們去那裏看看吧。”
我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宮澤身上。
他身邊的李媽,絕對不會讓事情那麼順利的吧。
陸北雖然說對我失望,但我提出一起去看看吧,他同意了。
郊區的廢廠房裏麵有混著泥土,發黑凝固了的血跡,這絕對不是我和陳一一那次造成的。
那次我們沒有受傷,所有這血跡不是我們留下來。
難道是康先生在這裏受傷了?
我找了個東西,把發黑凝固的血跡收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