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拋棄了我。”宮澤的目光幽幽的。
胖呼呼的男人震驚的大笑了起來,“宮先生,你,你說你被她拋棄了?”
“是的。”宮澤很確定的回答。
“那為什麼是要債的?”胖呼呼的男人反問。
他這是想要一直在這個問題裏麵繞嗎?
“我放下了,她又出現在我麵前。”宮澤繼續回答。
胖呼呼的男人拍了拍宮澤的肩膀,“唉,這女人啊,海底針,我們男人永遠猜不到。”
“合同還簽嗎?”宮澤瞥了眼放在桌上的合同。
胖呼呼的男人歎氣的拿起桌上的合同,很肯定道,“同是天涯淪落人,當然簽了。”
這合同簽的還真是奇葩吧。
我小跑的跟著宮澤出了會所,他坐上車之後,有些疲憊的往倚背上一靠。
我猶豫的站在車前,不敢再上車了。
在會所裏,我一直在想,在宮澤的心裏,是我拋棄了他,而現在,他真的對我放下了?
重重的失落像是石頭一樣,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不上?”坐在車上的宮澤微微睜開眼,瞥了我一眼,幽冷道。
我咬了咬牙,還是坐了上去,“其實,我是有件事想找宮先生說清楚的。”
“我需要休息。”宮澤閉上眼。
坐在副駕的陳言也道了句,“宮總連續通宵了二天。”
也就是,他為了工作,連續二天沒有睡覺了?
我不敢再吵他,也不忍心吵醒他。
在路上的一處顛簸處,宮澤被顛簸到,他的頭往我肩膀上靠了下來。
我瞬間坐的筆挺筆挺的,一動不敢動,全身也開始陣陣麻麻。
陳言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說了句,其實是陳述宮澤的話,“宮總放下了。”
“她們也放下了嗎?”我問著陳言。
陳言是明白我指的她們是誰,他點頭,“對,都放下了,以後,各自的路,各自安好。”
“可陳一一告訴我,她們又要做什麼。”直盯著後視鏡,我就想看陳言會有什麼表情。
他很平靜的道,“現在這種局麵,就是她們想要的,你說的她們還會去破壞這種局麵嗎?”
我愣了一下,我跟上官奇妙簽了協議,在我媽手術之前,她應該不至於做什麼。
我並不是完全相信陳一一的話,是因為那份協議。
“陳一一想做什麼?是想為你做什麼?”陳言又道。
他說陳一一的時候,再沒有了往日的那種溫柔。
他對陳一一放下了,如果宮澤對我放下了。
但如若,陳一一真的是為了讓我跟宮澤複合,故意說的這些?
我晃了晃腦袋,“陳助理想多了。”
“你應該轉告她,為自己而活。”陳言又道。
我淡淡一笑,以前的陳一一為了我,後來的陳一一為了上官奇妙,雖說後來的她大部分是為了她的職位,但她還是對上官奇妙陷進去了。
“陳助理的話,她才會聽吧。”我又道。
“她的心依舊在那個人身上,那個人對她最重要,其次就是你了,而我,不過是她生命中的一個路人,一個,隻是在她困難的時候,幫了她一把的路人。”陳言說的有些悲涼。
我沒有再說話了,我感覺到靠在我肩膀上的宮澤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