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阻止不了陸北跟宮老爺子見麵。
我回了病房,坐在病房的陽台上發著呆。
我媽已經可以下床了,她也坐到陽台上,看出我有心事的問,“怎麼了?”
我扯開一絲笑意的搖頭,“沒怎麼,就是一時心裏感慨。”
“別執著在不可能的事情上麵,你媽就是很好的例子。”我媽拉上我的手,語重心腸的道。
以前的她一直執著在林振海身上。
無論他犯了什麼錯,她最後都會心軟的選擇原諒。
可最後,苦了的隻是她自己。
“我知道啦,放心吧。”
晚上,麗子說她要開一個單身趴,讓我務必要過去的。
我心情正煩躁,也就去了。
若大的包廂裏,就麗子一個人,她拿著話筒,聲嘶力竭的唱著一首體麵的歌。
見我來了,她放下話筒,突然就抱住了我。
她很悲傷的說著,“林醫生,你說我活了二十多年,竟然發現沒有一個真心待我的朋友,他們聽說我交了一個司機男朋友,表麵上祝福,背地裏卻罵我沒眼光,不是她們一個檔次,現在我分手了,她們更是興災樂禍,林醫生,你說人為什麼要活的那麼假啊。”
是啊,人為什麼要活的那麼假?
說著是一套,做著又是另一套。
什麼時候,我也淪落到了這樣。
不得不去妥協。
“林醫生,我真的好難過。”麗子的聲音委屈的哭了。
我拍了拍她的後背,把她扶著坐到沙發上,端起一杯啤酒給她,寬慰她的說著,“往事清零,愛恨隨意,以後,為自己而活。”
麗子擦了下眼淚,點著頭的把一杯酒喝了,她喝完還不忘記催促我,“林醫生,你也喝啊,今天陪我不醉不歸。”
見我一時啞然,麗子很可憐的眨巴著眼睛,“林醫生,你不願意陪我喝酒,是因為你不肯原諒我嗎,林醫生……”
“既然是朋友了,叫林醫生多別扭,直接叫我涵涵吧。”我端起一杯酒道,再仰頭喝完。
好吧,醉吧,醉一次,或許就能不那麼壓抑和悲傷。
“涵涵……涵涵……涵涵……”一見我這麼說,麗子真的像瘋了一樣,她在包廂裏邊跑邊喊我的名字,就像是當年,我和陳一一大學的時候在操場上,她一邊喊我的名字,一邊堅持著馬拉鬆。
但,時過境遷,大家都長大了,成熟了,有了自己的立場,也就有了隔閡。
差不多三杯酒下肚,我眼前又開始晃著。
麗子比我醉的更快,是因為她喝的太急了。
她躺在沙發上嚷嚷著,“涵涵,我想上廁所,我要尿尿,我,我會憋不住的。”
我感覺一萬隻草泥馬從我頭頂上飛過,走到麗子身邊,直接拽起她的手,“好,上廁所。”
麗子乖乖的起身,但身子搖晃的厲害,她是真的醉了,又哭又笑起來。
我就是眼前恍惚,但腦子比任何時候都清醒著。
我艱難的把麗子扶出包廂,可沒想到,一走到走廊,麗子就推開我,她瘋的朝走廊跑著,大喊著,“男人都是大豬蹄子,男人都是渣男,男人應該滅絕……”
而後,就在走廊的轉角,他撞到了一個男人。
再然後,麗子被這個男人的保鏢給控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