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問啊。”我低下頭的擺弄著手機。
“沒,就是隨便問問,好了,我回去睡一覺了。”陸北按了下脖子的起身。
我催眠的事,是陸北主導的嗎?
催眠是需要自願的,既然我自願被催眠忘記宮澤那個人,也就是我有非忘記他不可的原因。
我不會去問陸北這件事。
林振海醒來了,看來他可以多活些時日。
“涵涵。”拿掉氧氣罩的他,叫著我的名字。
“你連累我了。”我語氣很生硬的道。
林振海露出很蒼白的笑容,“對不起啊。”
“你不是一直覺的沒有對不起我嗎?你現在病重應該找林甜甜來照顧你啊,她才是你心底的女兒。”我控製不住的疾言厲色。
林振海的眼角竟然濕潤了,“對不起,我一直忘記了,這個世界上,我最親的人是你。”
“你一直忘記了,那麼記起幹嘛。”我從凳子上起身要走。
“涵涵。”林振海的聲音裏盡是慌張,他看我要走,掙紮的想起身。
“我去買粥給你。”我背對著他說著這句。
林振海大喘著氣,沒有掙紮了。
我買了碗清粥,走進病房時,林振海又睡著了。
醫生剛好在給他檢查。
我不由的還是問了句,“他,具體能活多久?”
“最多三個月。”醫生回答我。
我心底翻湧著什麼,看向了病床上,閉上眼睡著了的林振海。
都說壞人都壞報,這是他的報應來了。
田地來醫院,應該是特意來的。
自從那次事後,我和他再也沒見過麵了。
“林子涵。”他叫著我的名字。
“田先生有什麼事嗎?”我很冷淡道。
“宮澤的手段比以前更加殘忍。”田地說著這個。
“那是你因為你威脅到了他啊。”我接話。
田地摸著他的平頭,笑了好幾聲,“我今天才發現,以前的他是因為一個人顧慮著,現在的他忘記了那個人,就沒有了任何顧慮,做起事來狠絕的沒有任何一點餘地。”
“我是那個人嗎?”我看著田地。
田地移開了視線,“說什麼都遲了。”
“你應該好好經營夜場,不是嗎?”我鄭重道。
什麼位置做什麼事,一旦你越過了,想得到更多,就有人出來揍你了。
“是啊,我又不缺錢,折騰這個幹嘛,反正她現在也不在這裏了。”田地從口袋裏摸出一包煙來,他抖出一根拿出來。
她指的是誰?
我的這場催眠的失憶中,忘記了好幾個人嗎?
我也沒有多問,如果不是到了陌路,我是不會選擇催眠去忘記一個人的。
“林子涵,你一定要在陸北身邊,不然他會瘋的。”田地突然說著這句。
“他是我未婚夫,我當然會在他身邊啊。”我很自然的回答。
自然到,沒有一絲悸動,沒有多餘的什麼情感的存在。
“好吧,我走了,夜場才是我的天下,我要關了療養院,專門打拚夜場了。”田地道。
像是看開了一切,選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中午陸北說有點事,不能來醫院,但他給我點了外賣。
吃完外賣,我想把外賣盒子扔到走廊的大垃圾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