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來的路上,我打過電話給康南。
康南告訴我,我隻是普通的催眠忘記,但宮澤的不是。
他這輩子都不會記起,他曾經那麼愛我。
他在催眠的時間喝了一劑藥,這種藥在他的催眠配合下,會一輩子的忘記那個想忘記的人。
他永遠記不起我和他的種種。
他把對我的熟悉,當成了一種母愛。
我心痛的差點無法呼吸,眼淚更是模糊了視線,一點一點的看不清宮澤那冷俊的臉。
“你哭什麼?”我不知道宮澤是怎麼看到我的,又怎麼走過來的,隻見他這會站在我麵前問著。
我胡亂的擦了下眼淚,“沙子進眼睛了。”
“風都沒有,哪來的沙子。”宮澤遞出一張紙巾。
我接過又擦了把臉,“謝謝啊。”
“我說的事,是不是考慮好了?”宮澤雙手插入口袋,淡淡道。
“我不會跟你形婚的。”我堅決道。
宮澤臉上也沒什麼波瀾,隻是挑了挑眉,“為什麼?”
“你不愛我。”我回答。
那麼愛我的他,已經不愛我了,一點都不愛了。
這段時間,他幫我,隻是潛意識的,久而久之他會控製住自己的潛意識,那麼,我對於他來說,就是個普通的入不了他眼的女人。
“婚姻並不一定非要愛情,不是嗎?“宮澤的語氣更加的冷淡。
我深吸了口氣咬唇,轉移話題道,“你,你把陸北怎麼樣了?他可是你同父異母的兄弟。”
“怎麼,他都背叛了你,你還舍不得他?”宮澤的眉頭深蹙。
“他畢竟是我最愛的男人,我是想求宮先生放了他。”我低著頭道。
“想我放了他可以,你跟我形婚。”宮澤聲音冰冷的不容人去反駁。
我抬起頭,不解的看著宮澤,“想要跟您形婚的女人那麼多,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熟悉,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如若你不同意,陸北下半輩子就隻能坐牢裏了。”宮澤轉身,坐進他不遠處的車裏,再絕塵而去。
陸北從來就不是宮澤的對手。
以前的宮澤好歹會退讓陸北,所以,陸北才有機會一次又一次。
但現在的宮澤,宛若死神,沒有人能傷害得了他,他的進攻會讓你麵臨生死。
宮老爺子似乎也不能左右宮澤的意願。
不然他不會來找我,讓我恢複催眠的記憶。
宮老爺子不是那種蠻橫的會強求別人的人。
他隻是想他們兄弟倆不自相殘殺。
那麼,宮澤說跟我形婚是為了宮老爺子,準確的來說,他跟我形婚是為了心底的那抹熟悉吧。
陸北已經被拘留了,我來到拘留所。
陸北看到我,眼底是濃濃的憤怒。
昔日那個溫文爾雅的他,不見了。
他現在就像一個困獸,他終於把自己逼瘋了。
也就是,從宮澤宣布澤善醫院與宮氏無關,就是他對陸北的進攻開始。
“你來幹嘛!”陸北哼了哼。
“如果不是林振海的事,我們就離開了,也不會有接下來的事。”我聲音沙啞的道。
說到這個,陸北暴怒的眸子裏,終於平靜下來,“老天就喜歡愚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