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出來了就好。”我淡笑道。
田地也淡淡一笑,那滿是凶相的臉上籠罩著一層憂鬱。
“今天就到這吧,明天上午你再來我的診所。”我又道。
田地點頭,“我送你回去吧。”
診所的門口站著陳言,我眉頭突突跳了起來。
田地沒有下車,但是肯定被陳言看到了。
“夫人還跟他有來往嗎?”陳言瞥了眼田地離開的車,道著。
“他是我的第一個客人。”我道。
陳言笑了笑,笑的有些意味深長,“宮總應該不會喜歡夫人到處招惹別的男人吧。”
我心底一下子窩火,“陳助理這是什麼意思?到處招惹別的男人?”
陳言沒再說話,他遞給我一份請貼,徑直又道,“今天中午宮總有聚會。”
“好,我會去的。”我接過請貼,有些咬牙切齒的。
中午我把診所關門了,打了個的士的來到聚會的地方。
陳言特意在門口等我,也就是宮澤已經來了。
“夫人這邊請。”陳言做了個手勢,臉上的表情淡的要命,他根本不是真心的叫我夫人。
也對,他是站在李媽那邊的,也就是,他認同的宮夫人是上官奇妙。
一進會所,一身小西裝的我格格不入。
我扭過頭看了眼陳言,“你沒告訴我應該換衣服的。”
“是嗎?宮總的聚會,會是隨便的嗎?”陳言掃了眼我的衣著。
我咬著牙關。
宮澤一身定製的昂貴西裝,優雅矜貴的坐在真皮沙發上,他端著紅酒,冷傲的睥睨著眾人。
我低頭看了眼自己,簡單又有些廉價的小西裝,一點都不配站在他身邊。
陳言是故意的,為的就是讓我有這種深刻的自知。
他和李媽無時無刻,都在提醒我,我配不上宮澤。
我深吸了口氣,朝著宮澤走過去。
我走到他身邊時,他目光很冷的掃了我一眼,我清楚的看到,他眼底的那一抹排斥。
就這抹排斥像是一枚針落在了我的心田,再一下一下的紮著,疼的我無法呼吸。
“你回去吧。”宮澤再不看我,淡淡道。
“好。”我利落的一個字,轉身離開。
就在走了幾步時,聽到一個嬌柔的女聲。
“宮先生,你沒帶女伴嗎?不知道有沒有幸成為你的女伴呢?”
我的腳步像是灌鉛一樣,怎麼也挪不動分毫。
僵硬的扭過頭,看了眼宮澤的方向。
是一個身穿精致禮服,美麗大方的女人,她坐到宮澤的身旁。
還真是,般配。
比我站在他身邊般配的太多了。
“可以。”宮澤利落的二個字,站起了身。
女人興奮的挽起他的手臂,還對著一邊的什麼人做了一個OK的手勢。
隨後我看到有人拍著照。
宮澤應該也意識到了,他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一點都不在乎。
我和他隻是形婚,沒有夫妻之實,他就如同是單身一樣,根本不需要去顧忌這些。
我落荒而逃了。
跑到門口無人的角落,我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洶湧的流著。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了診所的,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