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幽幽的睜開眼,看著熟悉的四周,騰的站起身。
猛的咽了咽口水,我為什麼來了宮澤家,還睡在了他家大廳的沙發上?
我抓了抓腦袋,又拍了拍腦門,隻記得他問我的身體喝得了酒嗎,然後我就趴在桌子上沒有意識了,我應該沒說什麼吧?
我鬱悶的咬了咬牙,不由的看了眼二樓的房間,他書房的燈還亮著。
現在是淩晨五點半,夏天的五點半天已經大亮了。
他真的跟唐清喝了個通宵?
我晃了晃頭,準備轉身就走。
“不留下來吃個早餐嗎?”二樓書房的門咯吱打開,走出身穿居家服的宮澤。
就算隔著這麼遠看,也能看出他眼睛裏的疲憊。
“不用了。”我拒絕道。
宮澤從二樓走下來,邊說著,“我已經在廚房煮了皮蛋瘦肉粥了,不吃可惜。”
我還真的聞到一股香味,立馬想吃的咽著口水。
“那就謝謝了。”
宮澤煮的皮蛋瘦肉粥真的很香,他盛了一碗的放在我麵前。
我拿起調羹立馬開吃了,好吃的,應該這輩子都會回味了。
“你的包裏有抑製病毒的藥。“宮澤直盯著,幽幽的說著這句。
我的心瞬間揪了起來,“那是以前麗子吃的,忘記丟掉了。“
“我以為是你吃的。“宮澤的聲音又輕輕又緩。
我扯開一笑笑意,“我身體裏的病毒被裏仁清除了,我吃這個藥幹嘛。“
“真的不是你的?”宮澤緊盯著我又問。
我很用力的點頭,調侃道,“真的不是我的,難不成你以為我是因為身體裏的病毒沒有解了,所以不跟你在一起的?”
“難道不是嗎?”宮澤的眉頭深蹙。
我大笑的放下調羹,“宮先生真是個奇怪的人,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我身體裏的病毒解不了,我應該好好跟你在一起,度過接下來的時光,不是嗎。而不是又當演員,又當心理醫生。生命都有限了,還那麼忙的對不起自己幹嘛?”
“真的不是嗎?”宮澤低聲道。
“真的不是,我身體好著呢,愛過你,我從未後悔,可這份愛已經走到盡頭了,大家都重新開始,各自安好,行嗎?”我輕聲著。
宮澤直盯著我,想從我眼裏看出什麼,可我克製的很好,我平靜的對視著宮澤。
“原來是我想多了。”宮澤拿起調羹勺著粥喝著。
從宮家離開,我懸著的心終於落下。
我應該是昨晚喝醉了說了什麼,導致宮澤這麼問我吧。
要不就是,唐清委婉的說了什麼。
唐清肯定不會直說的,他答應過我。
為了宮澤好,他也不會說出來的。
我回了家,剛剛躺床上,診所張奇的電話打了過來,他說,今天是催眠大師王深來的日子。
我差點就忘了,趕緊梳洗打扮了一翻。
診所裏,陸北坐在大廳,他看到我,跟著我進了休息室。
“這幾天我都沒有回家住。”陸北坐在沙發上,先說了句。
“你就不怕你哥告訴你爺爺?”我淡淡道。
陸北挑了挑眉頭,“他不會告訴爺爺的,因為,他不喜歡我。”
我的心莫名的漏跳了半拍,“他,不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