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一晃就過去了。
我天天努力學習,實踐。
從被人瞧不起,到現在的被所有人承認和接受,我就是王深的接班人。
名副其實。
我以心理治療以主,催眠治療為輔。
治愈率是百分之九十九。
節約了單方麵光心理治療的漫長時間。
“林子涵。”王深躺在病床上,很平靜的看著我,再叫著我的名字。
師母早就哭成了淚人。
這半年來,顧淺千萬百計的賴著王深。
可王深心係師母,也知自己不能浪費時間,就跟她攤開來說,還叫上了顧老,順便把自己時日無多的事說了出來。
當時顧淺一臉的不可置信,她說王深是騙她,才說時日無多。
王深拿出自己的病曆,她才真的相信了。
沒過幾天,顧老給她安排了相親,相處了不過一個月,就結婚了。
是幸還是不幸,誰也不知道。
至於陳一一,她沒有針對我。
她落魄過,失去所有過,所以她不敢對我怎麼樣,她怕失去了顧老這個財主和庇護所。
“師父,我在。”我吸著鼻子的哽咽著。
王深艱難的扯開一絲笑意,又很嚴肅道,“你師母就拜托你了。”
我緊咬著唇的點頭,“請放心。”
“嗯,我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了,也沒什麼遺憾了。”王深的眼角分明有眼淚。
“阿深。”師母顫抖的叫著王深的名字,她緊握著王深的手。
王深笑了笑,“我這一生都在愛著你,恨著你,我浪費了我們最美好的二十年,你可恨我?”
師母急忙的搖頭,“等待是最浪漫的事。”
王深另一隻手捏了下師母的臉頰,“傻瓜。”
“因為,你值得,一生愛一人,一生擇一城,這是我們當初說過的話。”師母又道。
所以,她才會一直在赤城等著王深,等著他回去。
等著解開所有的誤會,他們再次相擁在一起。
有愛的等待,幾十年,也不過是眨眼間。
“對不起,我卻離開了。”王深愧疚道。
師母鬆開緊握著王深手的手,輕輕的把頭放在王深的胸口,感覺著他微弱的心跳,深情不悔的說著,“值得,我不後悔。如果我要用一輩子才能等來跟你相處的一個小時,我也願意。”
“你真是傻啊。”王深的聲音越來越小了,也越來越虛了。
“你才是傻瓜,身邊那麼多美女,卻都都愛著我,恨著我。”師母假裝嬌嗔的報怨著。
王深聲音小小的笑著,“輕衣,把我帶回赤城吧,一生愛一人,我做到了,可惜我不能一生擇一城,那就讓我魂歸故土吧。”
“好,我會帶你回去的,一定會的。”師母淚流滿麵。
王深正摸著師母發絲的手無力的垂了下去。
儀器上發出滴滴的聲音。
我眼淚湧了出來,雙腿發軟的去叫醫生。
王深離開了,他離開了這個世界,去了另一個世界。
師母不吃不喝三天了。
我謝絕所有的病患治療,照顧著師母,守著師母。
直到第四天,師母倒下了,我匆匆把她送去了醫院。
師母幽幽的醒來,喃喃著,“我怎麼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