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然,你真厲害啊,”我說,放下行李之後,進了門我看完了房間,就倒在沙發上半睡著了,沙發比之前的還要舒服,價格應該不便宜。
楚亦然謙虛的笑了笑,然後對我說:“還好啦,有些東西沒有買到原版,我就讓他們換成更加貴的了。”
我舒舒服服的躺著,說:“我真的不介意把所有的東西都換成最高配置的。”
楚亦然坐在我的旁邊,說:“那你不如去我家好了。”
白遲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他聽到我們的談話了,大概可以猜出來了。他在房間裏到處走著,畢竟這裏他也很熟悉,剛開學那段時間,他每天都在這裏負責打掃衛生,幫我做飯什麼的。
白遲走到了落地窗的窗簾前麵,伸手就要拉開窗簾,我和楚亦然發現這一點之後異口同聲的阻止他:“不要……”
來不及了,白遲拉開了窗簾,光線射進來的一瞬間,我們也看到了紅色的一片塗鴉。
大大小小的“死”字,就像窗花一樣貼在窗戶上。每一個字的筆跡都是一樣的,在告訴我們寫下這些字的人,是同一個。其中,有一個特別大的“死”字盤踞在落地窗的中間,很粗的筆畫就像用整個手掌一起抹上去的,筆畫轉折處斷了一下,就像是寫字的人的手,就在這裏斷了一下。
我和楚亦然看到的第一眼,反應都是驚嚇。
雖然我們之前看到過了,有了心理準備,可是那之後我們就沒有打開過窗簾,也沒有再看過窗戶了。幸好我家樓層高,否則所有人都會看到這個“死”字,我家不被懷疑才怪。
在城市裏不比在鄉村裏。鄉村裏太小了,不論是那家那戶做了什麼事情,整個村子的人都會知道,但是僅限於村子裏的人知道罷了。在城市裏如果誰家有什麼奇怪的事情,一旦被傳了出去,那就是整個城市,甚至於許許多多城市都會知道。
我倒是鎮定下來了,楚亦然發出尖叫聲,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說:“灼灼,怎麼辦,她還沒有走,她要我們死啊。”
我想要安慰楚亦然,可是手被她緊緊的抱著,連抽都抽不出來。那許許多多大大小小都有的“死”字,就像一把把死神的鐮刀,伸到了我和楚亦然的麵前。比我害怕的是楚亦然,因為她是第一個發現這件事情的人,她還可以聽到孩子的哭聲,女鬼也是跟著楚亦然來到這裏的。
那些血字對於楚亦然來說,就是她的催命符。
如果是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倒是不會這麼害怕。這種死亡逼近的感覺才最容易讓人毛骨悚然,被恐懼完全的支配。
我還沒有說話,白遲就拉開了落地窗,這讓楚亦然整個人都在發抖。這麼多天我們都沒有回來,之前在這裏住的時候,知道這裏被女鬼盯上了,根本不敢開窗。這下好了,白遲主動把窗戶打開了,連我也被嚇到了。
白遲還沒有走出去,回頭對我們說:“我先把玻璃擦幹淨,我估計她今晚上還回來。”
“我當然知道了,”我說,心裏在怪白遲要擦窗戶,既然她還會來,為什麼不直接留著,反正也會被弄髒的。
白遲動作很迅速的把玻璃給清理幹淨了。按道理說,那麼多天一起積攢起來的血跡,並不容易清理,可是白遲不知道在水裏加了什麼東西,輕輕鬆鬆就搞定了。
白遲做完了落地窗的衛生之後,血字不見了,他才對我們說:“我去做飯,吃完了之後你們還有一點兒時間複習,你們不是要期末考試了嗎?”
如果白遲不提起來,我就忘了這一次回來的目的是期末考試了。很明顯的就是期末考試的壓力超過了李欣作為女鬼帶來的恐懼感,我和楚亦然急急忙忙的把課本找出來,楚亦然負責打電話給同學問重點,我在旁邊記錄。吃飯的時候我們停止了這項工作,其餘的時間都在做。
晚上九點多,我和楚亦然把重點整理好了。
做完了事情,我們才想起來窗戶的事情,我問:“為什麼今天沒有動靜。”
白遲笑了,不過不說話,他走到窗戶前麵,“唰”一聲拉開窗簾,得意的說:“我貼上了符咒。”
果然,一麵玻璃上全部都是符咒,連一個可以透光的地方都沒有。雖然符咒不要錢,可是這麼多的符咒得費多少的靈力,我不敢想象。
白遲說:“既然她是晚上才出現的,那麼入夜之後你們就不要外出了,有事情就讓我出去辦。這件事情,等你們期末考試之後,我們再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