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宋之初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以前的宋之初根本不會懼怕這點兒程度的攻擊,不過現在的宋之初不一樣,他傷口還沒有愈合!我想要推開宋之初,阻止白遲的攻擊,可是宋之初抱我抱得很緊,完全沒有給我離開他的機會。
眼看白遲就要發動更加大規模的攻擊了,他看出來宋之初現在沒有反抗的餘地,所以想在這裏解決宋之初了嗎?
我搖頭,大聲的阻止白遲:“不要。”
他們都被我嚇到了,都沒有想到我會阻止白遲,包括宋之初,他也愣住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那一刻心裏的想法就是不可以,就是我要保護宋之初。
白遲終於把羅盤放下來了,他盯著宋之初,眼神和氣勢上一點兒都不退步,問宋之初“:你打算對我的未婚妻做什麼?”
我聽到這句話,耳朵旁邊就像炸開了一個煙花,劈裏啪啦的讓我的世界一片吵鬧和喧囂,其他的什麼都聽不到了。而我感覺到護著我的宋之初聽到這句話,他的整個身體都抖動了一下。
我閉上眼睛,心裏隻有一個想法——糟糕了。
宋之初早不知道這件事情,晚不知道這件事情,他現在突然知道了,受的刺激肯定不小。
果然,宋之初突然把我的手腕抓住,低下頭,擠出陰狠的笑容,看著我,看似在問白遲,可是每一句話都在指向我,他問:“哦,未婚妻?我怎麼不知道。”
怎麼可能讓你知道,這個大醋王!
白遲並不相信宋之初不會傷害我,所以他看到宋之初把我控製住了,把他的羅盤又一次舉起來,念出法術對宋之初發動了攻擊。明亮的光打在宋之初的身上,他咬著嘴唇一下又一下的忍受,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宋之初這完全就是在逞強。他之前為了從火鬼哪裏幫我把似火劍取出來,整個身體都被陽火很嚴重的傷到了,現在又加上白遲的攻擊,傷口一定撕裂,法力侵入他的骨肉裏,那滋味就像有人拿著一把刀,一刀又一刀的把他的血肉割下來,而他毫無反抗之力。
“宋之初,你把我放開,”我小聲對宋之初這麼說,實在是不忍心看著他繼續硬扛白遲的攻擊了。隻要他把我放開,還給白遲,白遲一定會住手的。可是宋之初繼續堅持,他沒有對白遲動手,而是用自己的身體護著我。
楚亦然站在白遲的旁邊,一臉的著急,估計是擔心我,又擔心宋之初。她之前雖然明令禁止我和宋之初接觸了,可是就她和宋之初的私人關係來說還是很不錯的,他們兩個人是天生的朋友,很聊得來。我猜測,宋之初不對白遲反擊,也是在害怕會誤傷楚亦然。
“宋之初,你瘋了嗎?”我瞪著眼睛,繼續說服宋之初,他身上的衣服都破了,再這樣下去他很可能會元氣大傷,恢複不過來。肉眼可見他的皮膚上還留著火鬼當初攻擊他的痕跡,一塊一塊大小不一樣的黑色傷痕,白遲的攻擊有時候恰好打在上麵,他就更加痛苦一些。
白遲加大了進攻的力量。雖然白遲和宋之初的力量不在一個級別,不過千裏之堤潰於蟻穴,這樣慢慢的攻擊,隻要持續時間久了,還是會累計成很大的傷害。
“宋之初,我求求你了,你快點走吧,”我忍不住了,眼淚從眼眶裏流出來,宋之初痛苦忍受攻擊的表情在我的眼睛裏,就像一把把刀,一次次的紮在我的心裏。我不能夠否認,我還喜歡著宋之初,甚至於我還愛著宋之初,我受不了他痛苦。
直到我哭了,宋之初才有那麼點反應,他轉了個身,抱著我躍到了旁邊的桌麵上,終於把我放開了,自己狼狽的半蹲在桌麵上。我站不穩,差點從不高的桌麵上摔下來,高度雖然不高,不過給人造成了很大的恐懼。
白遲眼疾手快的衝過來把我跌倒的我抱住了,我才順利的回到了白遲和楚亦然的旁邊。陣勢一下子變化了,宋之初半蹲著,抬頭看著我們三個人,而對應的就是我們看著他,形成了對立麵。
楚亦然扶著我,問我:“灼灼,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說:“我沒事,剛才……宋之初都擋著了。”
這些話不適合在白遲旁邊說,可是沒有辦法,這就是事實。不顧我的安危持續發動攻擊的人是白遲,犧牲自己保護我的安全的是宋之初。我早就明白的,白家人都是這樣,無論做任何事情目的性都很強,為了達到預期目的,他們可以做出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