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誰也沒有注意到,夏玉晴的傷口處流出來的血越來越多,順著她的手一滴滴的流下,滴入裝著檢測儀器的箱子內,染上鮮血的儀器看起來愈發的詭異起來。
夏玉晴怔病怔的坐在病床上,看著四周一片白色,聽著耳邊的嘮叨聲,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身上還有些疼,可那疼痛卻是夏玉晴可以忍受的範圍。
再怎麼疼也比不上槍傷,就算是和曾經訓練的傷比起來也是小巫見大巫。
可這些並不是夏玉晴關心的重點,重點是她怎麼就到了這裏,身邊都是一群陌生的人、陌生的醫生圍著她。
她清楚的記得自己被魏金國一槍打中要害,最後肖句話都沒來得急多說就失去了意識,可現在竟然沒有死?
在她想來,如果得到了救治那也隻有兩個可能,一是楊文軍還想利用她,所以將她救活,另一個就是隊長他們將自己救了回來,直接送入醫院。
她當然希望自己已經得救,可也知道這樣的可能簡直就是微乎其微。
但偏偏眼前的景象一片平和,圍在她身邊的人雖然陌生,卻沒有讓她感覺到什麼危險,甚至一個個目露關切。
“醫生,夏夏她真的沒事嗎?”一個中年女人擔心的看著夏玉晴,向醫生問道,“既然隻是外傷,怎麼從醒來就不說話?精神也不大對啊!”
看著中年女人焦急的模樣,再看看有些失神的夏玉晴,醫生也不敢太過確定了。
上前又為夏玉晴檢查了下,這才開口解釋道,“她雖隻是外傷,可畢竟是遇到了車禍,受些驚嚇是肯定的,你們得給她些時間。”
中年女人雖鬆了口氣,可依舊眉頭緊鎖,“夏夏,你到是說句話啊,哪裏不舒服也告訴醫生。”
他們在打量夏玉晴的同時,夏玉晴也在觀察他們,聽到女人的話,卻也沒做任何反應。
醒來這麼久夏玉晴的意識已經清醒了,之所以不說話也不問問題,就是以不變應萬變,想看看他們到底耍的什麼把戲。
在她想來,隊長和韓諾諾都沒有出現,甚至是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那她肯定還是在楊文軍的手中。
她不知道楊文軍弄這麼一場戲是什麼用意,可以她對楊文軍的了解,尤其是在上了他的當之後,夏玉晴更加肯定楊文軍這個人並不簡單。
現在弄這麼一手,說不定又是什麼陷阱,正在等著她跳呢!
所以夏玉晴什麼也不說,隻是看著他們表現,演戲就是演戲,再怎麼真也會露出破綻,夏玉晴就是想看看他這次又打的什麼主意。
而且這醫院裏的防備肯定比楊文軍的地點防衛要鬆懈的多,也許可以有機會逃出去。
可聽著幾人的對話,卻似越來越不對勁,和她想象的也有些出入。
那中年女人和一旁圍著的幾人,眼中的擔心不像是假的,醫生也不像是楊文軍的人。
而且他們口中的名字,卻是夏玉晴聽都沒聽過的,但每次說話都是對著她的。
更讓她疑惑的是……身上的傷竟也隻是能忍受的疼痛範圍,原本被打了一槍的要害處,竟一點感覺也沒有,就像沒有發生過似的。
種種疑惑讓她突然感覺到似乎哪裏不對,卻又想不出哪裏不對,腦中就像一團亂麻,卻怎麼也找不到頭緒。